“娘娘,許太醫來了。”鄭貴妃宮門口值守的太監稟告。
一個年紀大約四十上下的太醫,低著頭弓著腰走進了鄭貴妃的宮里,身后還跟著一個極為年輕的男子,穿著和許太醫一樣。
“新來的?”鄭貴妃的眼光放在了后面那個年輕男子身上。
許太醫和年輕男子一前一后同時給鄭貴妃下跪,許太醫答道:“這是太醫院新晉的太醫,微臣負責教導而已。”
“太醫院沒有其他太醫了?真是膽子大了!要是貴妃娘娘身體抱恙,太醫院承擔得起嗎?”鄭貴妃身邊的琉璃厲聲質問。
“娘娘,太醫院的太醫都是經過慎重篩選過的,別看他年輕,但醫術很好。”許太醫這時候只能是替太醫院說話。
想要進入太醫院成為一名太醫,除了要有人引薦,還要經過層層篩選,尤其對醫術的造詣,那是絕對謹慎的。
許太醫畢竟是自己人,可對于新太醫,彼此不知根不知底,鄭貴妃怎么都不放心。
鄭貴妃給琉璃一個眼色,琉璃就知道怎么做。
“太醫,請跟奴婢到殿外等候。”琉璃對那個生面孔的太醫說道。
新來的太醫倒也聰明,低著頭直接退出了鄭貴妃的寢殿。
許太醫是鄭貴妃的專職太醫,每天都要定時來給鄭貴妃診脈,然后觀察臉上的膿皰,再根據病情斟酌換藥。
這些天鄭貴妃臉上和身上的膿皰已經全退了下去,只留下一個個小紅點。
許太醫為鄭貴妃診完脈后說道:“娘娘的脈象比先前平穩了不少。”
許太醫又仔細觀察了一下鄭貴妃的手和臉,除了小紅點之外,沒有發現其它跡象。
“娘娘還需繼續用藥物沐浴,臉部還要羊奶配合藥物敷面,切不可停斷。”
除了這些,許太醫也看不出其它什么了。
實際上,鄭貴妃臉上和身上的膿皰雖然退了,想要那些紅點徹底消失,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許太醫也根本不知,沾染了腐蝕散的人,即使用藥強行壓制住,一旦停藥還會復發,而且是從里往外潰爛。
而緩解腐蝕散的解藥,本身就帶有一定的毒性,長期使用,只會對身體有害無益。
鄭貴妃看著自己的臉就快恢復了,再加上對許太醫的話深信不疑,臉上浮起一絲笑意。
“給許太醫看看。”鄭貴妃暗示琉璃把從江玉綰那里得來的小瓷瓶交給許太醫。
許太醫打開瓶塞聞了又聞,眉眼帶著喜色,道:“娘娘從哪里得來的?”
“你只說這藥怎么樣?”
“娘娘,這是絕佳的安胎藥,有溫脾安胎、益氣提升之效。這么好的安胎藥,微臣在太醫院也不曾見到過。”
許太醫用了“絕佳”兩個字,是因為這藥里面有一味名貴的草藥,許太醫有幸在市面上最大的一家藥材行見過一次,還只有那么一株。
太醫的月例銀子,說句實話,養活一家都沒有多余的,那株草藥當時藥材行開出的可是天價。
“本宮的身體何時可以繼續以前的調理?”
鄭貴妃在沾染上腐蝕散之前,一直在調理身體,準備受孕,就是一直都沒能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