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江家主斜睨了一眼三房的父子,道:“老三是我弟弟,大理寺要怎么處置他,我都沒意見!敢動我兒子,就別怪我不認他是江家人!”
江玉麟的三叔公一屁股坐在了太師椅上,眼睛空洞的看著前方,嘴上不敢說心里卻是又氣又急。
江老三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物,想謀家主那個位置也得有點本事,沒那個本事就對江玉麟下手?
這些年江老三一直甜言蜜語的哄他們三房合作,錢財田地這都不說了,可江老三的野心卻是想要自己大哥的家主之位。
他們三房和江老三綁在了一起,想退都難。現在好了,江老三出事了,他們三房押在江老三生意上的家當可怎么辦?
“敬之?你決定好了?”二叔公沉默了半天后才開口問江家主。
“天亮我就親自把老三送到大理寺。”江家主斬釘截鐵的回答。
二叔公冷靜的點頭:“既然決定了,就按照你說的做吧。”二叔公又轉頭看了一遍在場的眾人,道:“敬之是家主,他的任何決定都代表江家,都回吧。”
二叔公第一個帶頭站起身,由自己的兒子攙扶,走到正廳門口又回身對眾人道:“當年要不是敬之,老三早就被趕出江家自生自滅,所以,日后無論老三是什么結果,都是他自作自受!”
眾人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人再說一句話,紛紛起身離開,三叔公父子是走在最后的。
“恕敬之不送。”江家主起身向離開的眾人拱手一禮。
江家主巴不得這些人趕緊走,根據時間上的計算,自己的兒子很快就會進京......
從涿州離開的夏清姿一行人,幾乎一路風平浪靜,沒有遇到一點危險。
但,夏清姿明白這一路上并不是真的風平浪靜。
她和楚天擎在來的路上都能碰上刺客,回去的路上,又是她一個人,怎么可能這么風平浪靜呢?
最關鍵的,鎮南王府的人馬后面還還跟著江玉麟。驛館里的連環殺,下手之狠,明擺著就是想要江玉麟的命。
以她一個大夫的經驗,飄過的微風都帶著淡淡的血腥味,那是因為前面有人已經把危險清除了。
夏清姿猜的一點沒錯,楚天擎帶著幾個暗衛走的是山間小道,很快就超過了押送人犯的那些衙役。
風平浪靜的背后,楚天擎手下的那幾個暗衛這一路上可沒少動手殺人,每次他們都會留一個活口放回去。
楚天擎在前面把潛在的危險都清除干凈,不但涿州府衙的衙役倍感輕松,夏清姿一行人自然也安枕無憂。
快接近京城,夏清姿在馬車上已經遠遠的看到高高的城墻和威聳的城門。
可是,從京城方向卻疾馳來一隊人,揚起的馬蹄夾帶著道路上的塵土向她們這個方向而來。
“王妃,前方那隊人馬來路不明。”一直跟在馬車周圍的暗衛上前提醒。
那些人騎馬愈來愈近,暗衛一旦從武器或者是面相看出什么,會毫不猶豫的出手。
坐在馬車里的夏清姿聽到暗衛的話,并沒有讓車夫停下,而是將自己預先帶在身上的藥粉和銀針緊緊的攥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