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止不住血,傷口也不會愈合。”
夏清姿看到一個親衛坐在地上正用撕扯下來的粗布衣料纏繞自己小腿上的傷口。
親衛小腿上的傷,形狀細細的一長條,幾乎整條小腿都傷了,這是死士手里的武器造成的。
別看這傷口形狀只是細細的一長條,卻深可見骨,傷口長達幾十厘米。
受傷的親衛白了夏清姿一眼,一只手拿著撕扯下來的粗布條,另一端用牙咬住,一圈圈的纏在自己受傷的小腿上。
他們每次受傷都是這樣,能有金瘡藥用就不錯了,而且在野外只有撕下身上穿的粗布衣裳纏,沒有那么多的講究。
可是,就像夏清姿說的,不管纏上多少粗布,血總也止不住,
纏上去的粗布條很快就被溢出來的血染紅了。
旁邊的同伴見狀也過來幫忙,兩個人手忙腳亂的拿著并不干凈的粗布條堵住傷口。
“你不想要自己的腿了?”夏清姿看著兩人野蠻的動作,語氣也硬了起來。
這兩人,真是在止血嗎?
那粗魯的動作,那骯臟的粗布衣裳,就算止住血,也逃不過感染的風險。
這些粗魯人到底知不知道,感染就意味著要失去整條腿,甚至是自己的生命!
“什......什么?”兩個人聽到夏清姿的話,終于停下了手。
“你之所以止不住血是因為傷到了毛細血管,照你們這么包扎,多少粗布都不夠用。”
兩個大男人看看還在冒血的傷口,又看看夏清姿。
多少粗布都不夠用?
那還不得血都流干了?
“不是,王妃,我......我不能沒有腿。”受傷的親衛小聲的說道。
他可以上戰場殺敵,也可以做苦力賺錢,但是他不能接受少一條腿的事實。
他沒讀過書,就是個粗人,只會寫自己的名字,要是少了一條腿,他還怎么養活自己的妻兒?
夏清姿看也沒看親衛一眼,蹲下身把兩個大漢剛剛纏繞的那些粗布解了下來。
粗布臟的已經看不出本來的顏色,一圈一圈的還纏的亂七八糟。
幫忙的那個親衛還好,受傷的那個親衛就不淡定了,見夏清姿親自動手,坐也不是,起也不是。
夏清姿可是鎮南王妃,讓堂堂的王妃親自動手為自己看傷......
這真的好嗎?
“有白酒嗎?”粗布終于全部解了下來,傷口上沾了不少粗布上的纖維,還有一些黑灰色的雜質。
兩個親衛一起搖頭。
除非是在軍營大獲全勝的時候可以飲酒,平時王爺是絕對不允許他們飲酒的,因為飲酒是最耽誤事的。
“那就打點清水來。”沒有白酒,就只能用清水了。
不用夏清姿等著,連翹已經提前借了廚子用的木盆,打了一盆清水放在夏清姿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