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公子......饒、饒了我吧。”
隨從拉著班五的胳膊不放,折斷了班五的手腕,再折斷了班五的一根手指。
班五從沒經歷過這樣的對待,手腕以及兩根手指的骨頭被活生生的折斷。
斷骨......太他么疼了。
班五痛的嚎叫聲不絕于耳,眼淚、鼻涕、甚至口水不斷的往外流。
當他再低頭看自己的手指時,嚎叫的聲音更大。
莊頭每聽一次班五的嚎叫,自己就閉一次眼,仿佛隨從折斷的是他的手指。
再看慕連城,頭也不抬的擺弄著自己手中的折扇,面上絲毫沒有一點異樣。
班五現在才知道,他被慕連城儒雅的外表欺騙了多年。
都說無奸不商。
慕連城骨子里就不是一個心善的人,從商的人若是有一絲心軟,早就被對手吃的骨頭都不剩了。
所以,即使慕連城面對班五的慘樣和嚎叫,內心也沒有任何的同情和可憐。
“公子,饒了......我吧,我......我......我說。”
班五實在是受不住了,再這樣下去,他估計慕連城會折斷他全身的骨頭。
慕連城這才抬起頭,對著隨從使了一個眼色,隨從終于放開了班五。
“我、我欠了四海賭坊一大筆銀子,是......是四海、賭坊的趙掌柜出的主意。”
“四海賭坊?”
“是、是,趙掌柜的主意,只要我能到這一批貨,我欠、欠的銀子,就......就、一筆勾銷。”
慕連城“唰”的一下收起了手里的折扇,表情凝重了起來。
四海賭坊是京城最大的賭坊,背后的東家姓謝,謝家最出名的買賣不是賭坊,而是四海錢莊。
因慕家本身自己就有錢莊,所以慕家商號和謝家并沒有什么生意上的來往。
不過,既然是四海賭坊在背后出手,這倒不難解釋,班五得手的那些糧草藥材也就謝家能吞得下去。
可......謝家以前一直默默無聞的,怎么這次就這么突然的冒出來了呢?
誰都知道慕家商號是慕家的生意,慕連城又和鎮南王走的近,動慕家商號就等于直接對上了鎮南王。
這謝家,到底是什么來路?什么底細?
也是他大意了,從來沒把謝家當回事,看樣子謝家絕對不是一般生意人家。
“你告訴他們,我們運的是什么東西了?”慕連城又問班五。
慕連城是為楚天擎辦事的,糧草和藥材這些東西,有點腦子的人就知道是要運往哪里的。
班五舉著雙手,其中被折斷的那只像雞爪的手已經慘不忍睹,道:“沒、沒有,我沒......沒敢告訴,趙掌柜還......沒來得及,就、就被公子發現了......”
慕連城心里的石頭算是落了地,他也慶幸自己來的及時,趕在別人前面找到了那些糧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