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衛君高熱已經失去了意識,為夏衛君療傷迫在眉睫。
沒有生理鹽水,只能用食鹽進行比兌。
夏清姿在將軍府里倒是找到了食鹽,也就是細鹽,但離夏清姿所要的精鹽的要求差太遠了。
這個時代對于食鹽的提純技術比較落后,也就是那些富戶才能用上這種鹽做調味料。
窮人家別說細鹽,家里能有一些粗鹽吃就已經很不錯了,甚至很多百姓都吃不上鹽。
所以,做為民生之本的食鹽,也是獲取暴利的行業,朝廷是絕對不允許商人私自經營的。
夏清姿還真有辦法能把細鹽再提純,只是夏衛君等不了,只能將就著用。
溫水兌上一定比例的細鹽,等細鹽徹底溶解形成淡鹽水,拿來清洗傷口上的那些膿液。
清洗傷口、白酒消毒,秦瀟親自動手,并聽從夏清姿的建議,每每一塊干凈的棉布清洗消毒后就棄之換新的,避免交叉感染。
夏清姿讓連翹和白芷裁剪了很多干凈的棉布,大概巴掌大小,用著順手又方便。
沾過傷口的棉布被扔到一旁的銅盆里,等處理完夏衛君的傷后,這些棉布會重新清洗消毒曬干,重復再利用。
秦瀟不得不承認,夏清姿所說的辦法確實比直接涂抹傷藥要好的多。傷口處的膿液都被清洗干凈后,只可見本該紅腫的傷口一片一片泛著不正常的白色。
處理好了夏衛君的傷口,秦瀟才在另一個銅盆里凈手。
“你哥哥的傷,比之前要嚴重許多。”
夏清姿沒有親眼見,也知道夏衛君的傷勢如何,大面積的感染,就是在醫學發達的現代,任何一個醫生也不敢輕視。
夏清姿沒有回答秦瀟的話,而是吩咐連翹和白芷:“你們去把剛剛用過的東西收拾干凈,然后就在門外守著,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連翹和白芷動作極輕,期間沒有發出一點聲音,秦瀟凈了手走到桌旁拿筆開起了藥方。
房間里很靜,夏衛君一直昏睡沒有醒,連翹和白芷收拾好出去后,秦瀟也寫好了藥方。
“師兄,等下無論你看到什么都只當做沒看到,更不要問。”實際上,就是秦瀟問她,她也回答不出。
秦瀟抬起頭,眼中帶著一絲溫潤的笑意,答道:“好”
夏清姿拿出一長條形的白布蒙在了自己的眼睛上,按照腦中的印象,摸索著走到夏衛君的床邊。
夏清姿摸到了床幔,眼睛上蒙的白布絕對夠厚實,即使掀開床幔夏清姿也什么都看不到。
秦瀟卻能看得清,因為......
夏衛君從腰部以下什么遮掩的東西都沒有,完全半裸著。
夏清姿把手中另一塊棉布遞給秦瀟:“請師兄代勞,覆在他的傷口上。”這塊棉布是沾了鹽水的。
秦瀟代勞的時候才發現棉布很大,明顯夏清姿是有準備的,整塊棉布把夏衛君的臀部受傷的位置全部覆蓋住。
夏清姿坐在床側,手摸摸索索的向前伸去,卻被秦瀟一把握住。
柔若無骨的小手帶著微微的涼意,再碰觸到的秦瀟手掌的那一刻,夏清姿下意識的往回縮。
秦瀟穩穩的握著夏清姿的手,不允許夏清姿退縮,引領著直到將那雙小手放到棉布上。
從沒和任何一個男人有過肢體接觸的夏清姿,前一世獨身一人,這一世雖嫁了人,卻也沒有過親密接觸,所以剛剛她從心里上是抵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