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姿解釋了一句:“用門板把你家少夫人太進去。”
沒有擔架,就弄個簡單的,用門板直接把人抬進去!
“是,是,我這就去找。”老嬤嬤從袖口里拿出帕子,一邊擦汗一邊進客棧去找門板和人手。
“你去醫館請個大夫來。”夏清姿直接吩咐黑衣暗衛。
沒辦法,在她和老嬤嬤、黑衣暗衛三個人之中,論腳力和速度,她和老嬤嬤肯定沒有身懷武功的黑衣暗衛快。
黑衣暗衛驚詫的抬頭,讓他跑腿去給一個素不相識的人請大夫?
他的職責是保護王妃,或者更確切的說是監視王妃!
退一萬步說,就這位生病的少夫人底細都沒搞清楚,王妃就上趕著給人家看病,他這時候離開,真要出了什么事,他該怎么向王爺交差?
“還不快去?”夏清姿抬頭就看見暗衛還站在那里,嚴肅的再次說道。
暗衛還在糾結,可是見夏清姿一臉嚴肅,只得按照夏清姿的吩咐去請大夫,只想著自己快去快回,轉眼間就沒了身影。
老嬤嬤很快帶著客棧老板回來了,同時夏清姿要的門板也被客棧的伙計抬來了。
在夏清姿的指揮下,客棧老板連同伙計,以及趕車的車夫,幾個人合力把車廂里的人抬進了客棧的房間。
房間也是老嬤嬤要求的最大、最干凈的上房。進了房間,夏清姿就讓客棧的伙計去提熱水來,越多越好。
夏清姿只讓老嬤嬤留在房間里,自己反復的用清水洗了幾遍手,又用干凈的棉布擦干,準備好好的檢查一番。
她也不確定這位少夫人到底是不是小產,因為這一路上,她發現出血量并不像小產那么多。
“少夫人你的胎還不穩,怎么就坐著車輦長途奔波?”夏清姿只是目測,這位年輕的少夫人最多也就四個月身孕。
女人懷孕的前四個月是最危險的,不宜劇烈運動或者長途跋涉,至于四個月后,那也要看個人的體質,量力而行。
可這位少夫人體型雖瘦,但小腹都不見隆起,明顯不會超過四個月。
“我家少夫人......”嬤嬤替自家主子回了話,剛說出幾個字眼里就涌出了淚水:“我家少夫人正是因為有了身孕,所以才去香界寺還愿的。”
夏清姿抬眼看了一下老嬤嬤,又低下頭,手一直不停的在少夫人的腹部輕輕的按著,好像在比劃什么一樣。
“你家少夫人怎么稱呼?”夏清姿是為了轉移床上的人和老嬤嬤的注意力,漫不經心的好像聊家常一樣。
“少夫人的夫家姓鄭。”雖然老嬤嬤一直稱床上的人為夫人,可看上去卻很年輕。
“少夫人這是頭一胎?”夏清姿知道這個朝代不管男子還是女子結婚都很早。
“是,夫人成婚還不到三年。”
夏清姿問這些,一則是為了轉移注意力,二則也是對自己的診斷有幫助。
“把你家少夫人的長褲里衣都退了。”她還要看看出血情況。
“啊?什么?”老嬤嬤一聽要脫掉自家少夫人的長褲里衣就愣了。
夏清姿突然想起,就算她是個大夫,估計鄭家少夫人和老嬤嬤也不會同意當著她的面脫光光的。
畢竟,這個朝代的人,思想還是很保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