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煜掃了一眼離去的幾人，看向袁天罡。
“有沒有查探到中域的相關信息？”
袁天罡立即回答。
“陛下，臣正想稟報。”
“臣親自到東域的正西方向觀察，發現那里是一片一望無際的大海。”
“臣認為，如要前往中域。”
“應該只能跨海飛行。”
林煜眉宇緊鎖。
跨海飛行。
要飛多久。
海中是否有危險。
不確定的因素太多了。
“陛下。”
“學府柳府主帶領一名老者求見。”
正當林煜沉思之時。
殿外響起虎賁軍士卒的聲音。
林煜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柳玲瓏。
她來做什么？
學府畢業不是要年會宴之后嗎。
“進來。”
他沒多細想，沉聲開口。
不一會，就看到柳玲瓏和一名老者走進大殿。
林煜一眼看去，雙目微凝。
這個老者，他有印象。
劍斗城那次，他覺得有意思的老者和少年。
“陛下。”
“這位君..”
柳玲瓏恭敬行禮，指向老者。
一直都是君老相稱的她，突然發現不知全名叫什么。
“老朽，君業。”
“拜見陛下！”
君業。
正是老者的名字。
他接過話，恭敬行禮。
柳玲瓏順勢再次開口。
“陛下，君老說他有要事求見。”
“已經和臣說過多次。”
“見他甚是急迫，臣便將他帶來了。”
君業重重地點了點頭，目光先是看向林煜。
再掃了一眼袁天罡和柳玲瓏，眼神略帶猶豫。
林煜眉頭微挑，饒有深意地看著他。
有秘密想和我說么。
“朕知曉了。”
“柳府主，你先退下吧。”
柳玲瓏領命，退了出去。
她剛剛也看到了君業的眼神。
自然明白什么意思。
林煜看了他一眼，斜靠在座椅上，喝了一口茶水。
“說吧。”
“不良帥可以聽。”
君業微微點頭。
“陛下。”
“老朽先行謝過那次您對我和小君的救命之恩。”
他再次恭敬一拜。
說完后，面色慎重繼續道。
“其實，我和小川不是東域之人。”
“我們，是從中域而來。”
“準確的說。”
“是從中域靠近域海的島嶼上到來的東域。”
袁天罡猛然抬頭，看向君業。
林煜瞬間坐直了身子，雙眸精光閃爍。
這就是氣運之力的妙處么！
想什么，就會來什么。
“域海是什么。”
“東域要怎么前往中域。”
“你把你知道的，詳細說來！”
“朕，可以助你恢復傷勢。”
“甚至是那名少年身上的暗疾。”
“朕，亦是可以幫他修復。”
林煜雙目緊盯君業。
他的劍斗城時候。
正是因為系統的提示。
他才饒有興趣地掃了一眼君業和他身邊的少年。
他們身上的傷勢。
也是系統告訴他的。
一開始，林煜以為他們只是東域哪方勢力的人員逃難到劍州的。
然后見到少年的天資。
動了愛才之心。
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這么一回事。
君業駭然抬頭。
林煜居然早就知道了他們爺孫兩身上帶有傷了！
而后，內心激動。
如果真能治好小君身上的暗疾。
他死而無怨。
對于林煜想了解中域。
他一點都不意外。
他了解過大周的發展史，完全是土生土長的東域人。
以如今大周東域之巔的地位。
進入中域，是遲早的事。
自然想了解中域的情況。
君業定了定神，把自己知道的一一道來。
“陛下！”
“域海，是圍繞著穹頂大陸中域的一片大海。”
“不論是東域、或是另外三域。”
“想要前往中域，只有穿越域海才能到達。”
林煜微微點頭。
應該就是袁天罡剛才說的大海。
原來叫域海。
“域海存在的時間久遠，已經不可考究。”
“域海內，存在眾多海獸和詭異。”
“埋葬著數之不清的武者尸骸。”
“想要穿越域海，沒有尊權境以上修為武者護航，基本是九死一生。”
“老朽正是在穿越域海之時，為了保護小川，被一頭尊權中期的海獸擊傷。”
“經歷萬險，我們才到達東域。”
“小川正是老朽的孫子，名叫君寧川。”
君業說到這里，微微停頓。
看了一眼了然點頭的林煜，繼續開口。
“中域地域遼闊，比之東域，要大上數十倍。”
“具體多大，老朽也不清楚。”
“可能只有帝權境的強者，才能了解。”
“對了。”
“中域的空間，比起其它四域，也穩固的多。”
“只有皇權境武者，才能撕裂空間，進行瞬移。”
“皇權境之下的武者想要撼動空間，毫無可能。”
“靈氣濃度和凝聚權柄雛形的難度，自然是不用多說。”
“這也是為什么，中域之人都瞧不起其它四域。”
“基本沒有什么人，愿意會離開中域。”
“但是，能從其它四域到達中域的武者，一般都會有所成就。”
林煜一邊接收信息，一邊指向下方的座椅。
“坐！”
“按你所說，你仍寧愿冒著如此大的兇險，帶著你那孫子到東域。”
“應該是被什么事情逼迫的吧。”
君業恭敬地坐下，點了點頭。
“我和小君所生活的那座島嶼。”
“是中域東面最大的島嶼。”
“我們君家，是島嶼上的絕對霸主。”
“老朽，正是君家曾經的大長老。”
他的眼中帶著悲切和憤怒。
“正如陛下所說。”
“以老朽的身份，在那一片的群島，小川應該是無憂無慮的。”
“但是，變故發生了。”
“小川的天資太過優秀，從出生，便冠絕整個君家。”
“甚至，在中域東面，都小有名氣。”
“但也正是因為他太過優秀，令族長那一脈所忌憚。”
“他們想盡辦法，想要將小君的武道根基打碎。”
“雖然他父母發現的早，但是還是沒有來得及完全制止，讓他們得逞了。”
“這也是為什么小君整個人看起來有點癡傻。”
“甚至連以前的很多事情，都完全記不清。”
“老朽也是在發生變故的那一日，及時趕到，帶著小君殺出重圍。”
“之后，便來到了東域。”
“而小君的父母，為了給我們斷后，死在了他們一直守護的君家。”
君業說到這里，嘴唇微微顫抖，眼中帶著希冀。
想說什么，卻又難以開口。
本來，他想的是逃出生天便好。
從此，帶著君寧川隱姓埋名。
對于報仇，以他現在的狀態和君寧川被損壞的武道根基。
他已經放棄了。
但是，在看到大周如今的發展后。
他深藏的復仇之心，再次燃起。
“砰！”
他從座椅起身，朝林煜雙膝跪地。
剛要磕頭。
一股讓他毫無反抗的力量將他拖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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