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煜等人眼眸閃動，沒有回話。
這句無厘頭的話，他們實在不知道怎么回。
老人沒有在意，自顧自輕聲述說，聲音充滿憔悴。
“萬界州地，浩瀚無垠，下轄無數中千小千世界。”
“不論哪一方中千世界的武者，只要突破至圣成為半神，就會飛升來到這個大道充盈的世界。”
“那個時候的萬界州地，仙人凌于星空，手握星辰，俯視眾生。”
“人族為萬族之首。”
“所有種族莫不以與人族武者結合為榮。”
“那個時候的天地，并不叫萬界州地，而是叫做寰宇界，是此方宇宙的絕對中心。”
不論是林煜等人，還是東宇五人，全部瞳孔微縮。
老人并未在意他們的神態，自顧自地講述。
“直到那通往太古恒古地之門顯現。”
“一場波及整個寰宇界的大戰爆發了。”
“神、仙、魔、妖、靈五族為首，聯合眾族攻伐我族！”
“那一戰，我族獨戰萬族，妖族、靈族眾仙倒在太古門外。”
“神、仙、魔三族與我族少許仙拼殺進入太古之門，消失遠去。”
“誰也不知道門后那一邊，我族和三族在發生什么。”
“咳咳...！”
老人咳嗽了幾聲。
“大戰過后，寰宇界星空崩滅，天空陷入永久暗沉。”
“自此大道有缺，仙路斷絕，僅剩的一些萬族武者和少數仙茍延殘喘，寰宇界陷入了沉寂期。”
“而在那場大戰中受創最為嚴重的人族，也從霸主位置退卻了下來，經過漫長歲月，甚至只敢制造懦弱的假象以求種族延續。”
“大戰，被稱為寰宇上古之戰！”
“也被叫做太古之爭！”
老人聲音停下，再次咳嗽了幾聲。
而此時林煜等人早已陷入沉思。
他們似乎都明白了。
林煜眼眸閃爍。
“所以，星空萬界和萬界州地，本是一體的。”
“星空萬界，是寰宇界的星空。”
“萬界州地，是寰宇界的州地。”
“兩者合一，是為大道完整的上古寰宇界！”
老人充滿贊賞地看了他一眼。
“不愧是骨齡不到千年的準帝。”
“更是一方神庭之主。”
“沒錯。”
東宇五人眼神震撼。
不到千年骨齡的準帝？
天下間真的有這種妖孽？
就連知道林煜底細的星空萬界眾人聽到，亦是眼神唏噓。
大周的妖孽，你們不懂。
林煜對于老人能看出他的底細并不奇怪。
因為...
“您是上古大戰后我族的殘存仙之一。”
老人微微點頭，毫無保留。
“準確的說，我是在大戰后成仙的。”
“那個時候仙路已經開始斷絕，仙性物質驟減。”
“我剛剛到達天仙，就被迫迎敵，暗傷也在那個時候留下，加之這些年不斷出手，你們已經看到我的狀態了。”
并且似乎知道林煜等人接下來想問什么。
“上古大戰五族應該是早有預謀，正好太古門開啟，后手留的很多，我族反而沒有任何準備。”
“我族意外留下來的那些仙已經在漫長歲月中面對五族一次次的出手中相繼隕落。”
“我，是最后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
“所以相比較我族，其它族的仙狀態要好很多，特別是那五族。”
“甚至。”
老人眼神慎重。
“他們極大概率有仙王長眠。”
他看了一眼眾人，補充了兩句。
“仙路漫漫，大帝之后，是為天仙、真仙、仙王、仙皇、仙帝。”
眾人眼神震動。
信息量太大了。
幸好眾人都有心理準備，并都不是一般人，紛紛記在心里。
古磐開口。
“我們到達之后，發現有一些非常高級能量。”
“那些...”
老人笑了笑。
“因為你們回來了。”
“大道補缺，仙性物質開始復蘇了。”
“成仙之路，正在緩緩修復。”
裕豐略微沉吟。
“那你的傷勢豈不是...”
老人搖頭。
“如果時間尚早，還能恢復。”
“現在，極難。”
大殿陷入沉默。
林煜略微沉吟。
“星空萬界要如何與萬界州地融合？”
老人輕聲開口。
“既然你們來了。”
“就證明其實已經在緩緩融合了。”
林煜和老人一問一答。
“那萬族那些仙豈不是全部處于恢復狀態。”
“包括你剛剛猜測可能存在的異族仙王，也會在某一天復蘇。”
“對。”
“同樣，大帝巔峰武者，也會逐漸踏上成仙路。”
“太古之門是什么？”
“通往諸天宇宙中心，太古恒古地之門。”
“據說，那里有仙帝之后的路。”
“據說，那里是諸天萬界的強者樂園。”
“據說，那里是道的終點。”
“那些進入太古之門的仙，有沒有可能回來寰宇界？”
“不知。”
“腳踩時間長河，是怎樣的強者？”
林煜深吸了一口氣。
星空萬界眾人眼眸微閃。
老人愣了愣，搖了搖頭。
“我是上古大戰后成仙的，并且只是天仙，這個問題我也無法回答你。”
“不過，根據我觀看過的真仙和仙王威能。”
“要做到腳踩時間長河，洞悉一方宇宙古今未來，怕是要真正的仙帝才行吧。”
林煜似乎對老人的答案不滿意。
“仙帝是何？”
老人定定地看了他一眼。
心中詫異他的執著。
略微沉吟后。
“上古時期，我族能夠稱霸寰宇界的最主要原因。”
“是因為我族，也是整個寰宇界的唯一一名仙帝大人。”
“一人之力。”
“妖族和靈族仙皇全部死絕。”
“神、仙、魔三族損失慘重。”
“而那位仙帝大人，是半步仙帝。”
眾人瞳孔微縮。
...
祖庭宮殿。
林煜獨自站在窗邊，凝望暗沉的天空。
那名白發老者，名叫郁古。
和他所猜測的基本沒有差別。
鑄古仙庭第六層的畫面。
是上古寰宇界的完整景象。
而所謂的成仙古路，指的是上古重現，因為大戰崩碎的星空和州地再次合一，大道補全，斷絕的成仙路重開。
至于為什么會讓他們這些神主以上的武者先來到萬界州地。
郁古也并不知道。
林煜腦海回想大周一路的成長，心中產生疑問。
他真的是意外穿越到這個世界的嗎？
太古恒古地，太古天帝體。
到底有什么聯系？
太古之門的另一邊，到底是什么？
神秘的古時，是哪里來的？
時間長河的項羽，是仙帝？
那三族巨影，也是仙帝？
但是郁古說上古寰宇界只有人族擁有唯一一名半步仙帝。
那他們是從哪里來跨越時間長河襲殺他的？
太古恒古地也有異族？是他們在那里出手？
系統...
對了！
“系統！”
“我所在的世界，是否是一個真實的世界？”
林煜似乎抓住了什么。
他一直認為古時認識大周眾人，會是在未來的時間見過。
有沒有可能是以前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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