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暴君納妃當日我孕吐了 > 第134章 不知當講不當講
  文瑾緩緩的抬起面頰,與傅景桁四目相交,二人都是一震,都記起昨夜里由馬車至永安街臥寢那場親密的糾纏來了。

  他的視線太過凌厲,文瑾猶如被看穿了,她先耳尖發燙別開了眸子。

  傅景桁目光快速掠過她那鼓鼓的胸脯,又記起那噴在他口中的乳香來了,她曾為他懷過一個兒子...

  “是你。攝政王之義女!”傅景桁語氣中有著盛怒以及文瑾不理解的無奈,“很好。”

  文瑾瑟瑟發抖,她心知自己成了政治斗爭里的犧牲品,傅、文相爭,她不過是一把刺向文廣的利劍罷了,可被取消考試資格的玉甄怎么辦。

  她感受到了無助,她希望傅景桁可以放她一碼,起碼不在今天將她作為棋子掣肘文廣,起碼給玉甄一條出路,如果玉甄不能從考,玉甄這輩子要做什么,賣豆腐腦嗎,玉甄可是薛府的嫡長子啊,他不該如此碌碌無為的度過一生。

  “傅,我是蘇語嫣的閨女,你忘了嗎,我們曾經重新認識過彼此,你說小生姓傅,我說我姓蘇,你說蘇太傅的蘇,是你的人。我今天闖禍,是有原因的,你問問我,你問問...”文瑾聲如蚊吶,“你怎么在人前就不認賬了呢...”

  “朕...不打算問。闖禍原因并不重要。文,你錯了就是錯了。于我,你人前犯錯,已經足夠了。你往日質問朕為何不帶你出席公開場合,因為朕知道在公開場合,朕與你將會是什么場景。”

  文瑾心頭苦澀。

  傅景桁感覺到她怕他,繼婁淑彩,蘇太傅之后,她將她的阿桁哥視為今日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如臨大敵,她預見到他會抓住機會利用她,傷害她,甚至于當眾處決了攝政王義女,當場給文廣當頭棒喝!

  他的心腹從軍機處到兵部都希望他這么做。

  他于公于私于母親的希望,也應該這樣做!這些人已經受夠了文廣,有他傅景桁在,他們不需要一個攝政王來指手畫腳了!

  可他...

  “傅...事關我弟弟,求你...讓我說二句,我弟才八歲...他本不該過早承受這些不公平待遇,他很向往為你效力的...他每日里努力的溫書,習武,為的便是追逐你的步伐。”文瑾拉住了傅景桁的龍袍一角,攥的過緊,骨節也發白了,“不要由你毀掉他對這世道的希望,對主公的敬仰!”

  “文,別說了...”傅景桁將文瑾的話打斷了,屬實削弱文廣的機會難得。可該死的,她薄顫的嗓子,聽得他心也作痛了。

  圣女端木陪侍在皇帝身旁,眼底露出危機感,恨不能捂住皇帝的雙目,使皇帝不能看見文瑾。

  皇帝落在文瑾身上那種憐惜及思念的目光令她分外嫉妒,忍不住高聲孕吐了一下,竟連矜持也放下了二分,“嘔...”

  文瑾聽見端木那頗為嚴重的害喜的聲音,甚至有些造作了,整個心狠狠揪在一起。

  傅景桁聞聲,將視線自文瑾面頰收回,睇向端木馥,“難受了?”

  端木馥小臉蒼白的點了點頭,“害喜的厲害。肚子里長林只怕是個胖小子。我表嫂嫂懷兒子的時候也是吐的厲害。”

  傅景桁頷首,“山楂糕?”

  “沒事,不要麻煩了。”端木馥羞澀搖了搖頭。

  “給長林的,不麻煩。”

  傅景桁便吩咐宮人又與端木呈來一盤山楂糕,盡著人父的基本責任,以前文瑾有孕時他表現差強人意,才導致文瑾對他憎惡至極,甚至于連夜引產做掉他的孩子,并且不同意他內射再度孕育他的龍嗣,他傷得很徹底。

  對端木腹中孩子好,端木表現出的受寵若驚,可以使他那被文瑾踩在腳底的尊嚴得到些微的滿足,也使他從失去孩子的傷感中獲得片刻的逃避。

  端木馥溫聲勸皇帝道:“文姐姐必是有苦衷的。君上靠在馥兒腹中孩子的份上,讓姐姐起身吧!

  冬日里地上那么涼,姐姐三月前剛引產掉長林,身子肯定還沒恢復好,會吃不消的。

  君上也希望她幸福吧,如果受涼不能給蔣家留后,她沒法給那邊交代的…”

  傅景桁被觸及傷心事,心底發酸,輕聲問文瑾道:“和蔣在備孕?”

  “嗯。”文瑾被山楂糕刺激的想反擊君上了。

  “你說嗯。好。”傅景桁牽了牽嘴唇,眼底眸色陰霾,僅用二人能聽見的嗓音道:“重新回答,別逼朕帶你去休息室,讓小蔣在百官面前被辱妻丟盡顏面,嗯?”

  “你可以給她山楂糕,我不可以說嗯?”文瑾霧蒙蒙的眼睛鎖著他,說完后悔,宛如吃醋的語氣泄露了軟弱。

  “想吃我的山楂糕?想吃給你拿。當小蔣面,敢么你?”傅景桁苦笑,她哪里稀罕他的山楂糕,稀罕他的山楂糕她怎么會那么不顧一切的拋棄他,投奔蔣懷州的官服之下!

  文瑾委屈的咬了咬唇,內心里的確想得到他的山楂糕讓端木臉黑掉,但她顧及蔣卿,并沒有逾越。

  她怕他真做出把她帶休息室這樣的事情,雖然知道他不會在人前和她過多牽扯。

  不過是不滿意她曾經拋棄他的事,語言上修理她,重新氣餒的回答關于備孕的話題:“沒…”

  傅景桁將唇抿作一條細線,不再說話,靠著椅背遠著她。

  百官不知君上低聲在與政敵說什么,只道是在低聲怒斥她滋事之事。

  端木馥眼底有笑意一閃而過,跪個夠吧文姐姐!

  文瑾被侍衛緊緊按在肩頭,押著跪在那里,膝蓋受力,被生硬的地板磕的生疼,端木馥那不大不小正可以使她聽見的嗓音,使她心底刺痛,這份刺痛使得覺得自己沒有立場。

  分開了,有彼此生活,他只是對他的未婚妻好,并沒有對她不起,她從不是原配。

  只是四斤又差不多該吃奶了,不知在外面馬車里哭鬧了沒有,冬日里冷,她叫劉嫂給長林...,不,是給四斤裹了兩道被褥,可憐四斤這么小便要做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陪著她一起顛沛流離。

  寒冬臘月三個月的小東西便陪小舅舅一起來考試來了,知道小舅舅被取消考試資格,四斤怕是也會憋著小嘴不高興吧。

  不知是冬天太冷,還是不屬于她的山楂糕太酸,或者是弟弟被蘇太傅取消考試資格逐出國子監的現實太無力,文瑾禁不住薄顫著。

  南宮玦頗有興味的打量著文瑾許久,近看美人比水榭初見那日更貌美,一屆弱女子不畏強權力大鬧國子監攔阻圣考,膽色過人使人驚艷,他將身子傾在傅景桁耳畔,用大盈話說道:

  “孤要的人就是她,夜里將她洗干凈送我床上去,一手交人,一手給你兵符。是她的話,弟不給她服用事后避子湯的。”

  “你把兵符準備好。”傅景桁噙笑,眼底狠辣之色稍縱即逝,“你的外援朕拿定了。回頭讓你小子舒服的跪著求朕聯縱。”

  “謝謝兄長成全。”南宮玦用手支著下頜,已將文瑾視為囊中之物,“舒服了自然要求著與兄長聯縱。”

  傅景桁抿唇,“她能聽懂大盈話。”

  南宮玦內心只剩一個我艸,給美人的第一印象頗為下流,傅兄是否有意陰他,為何不早說美人能聽懂大盈話!

  南宮只望著文瑾不羈的笑,倒也不掩飾自己對美人的欲望,挑明了更好,獨處時省去了那層窗戶紙,“美人,來日方長。文府大么?”

  文瑾沒有理南宮玦,眼底的光芒漸漸的散去,變得暗淡了下去,桁哥也如義父那般要把她送給男人玩弄,‘洗干凈送床上’,‘不給她服用事后避子湯’,還有傅口中說的‘舒服’二字,文瑾都深深被羞辱。

  桁哥為了削弱義父便不問她大鬧國子監的真相,利用她闖的禍發辦文廣,同時又為了換取兵援讓她陪大盈皇儲睡覺么,她討厭這樣的桁哥...

  她不喜歡南宮玦此人,聽蔣說過,此人在廣黎王宮玩樂許多宮女,一夜換幾個,并不尊重中原女人。她也不喜歡桁哥將她以禮物送出去的這份無所謂的云淡風輕,昨夜里明明睡夢中還叫她媳婦兒的。

  她還因為他夢里也想著她而不忍,因為他酗酒傷了脾胃而心疼擔心,難道都是假的么,她一直在擔心著他的身體,顯得她像個傻瓜。

  老莫見瑾主兒極可能誤會了君上的人品,其實君上只是和南宮玦心理戰罷了,他見君上又在瑾主兒心里快死掉了,死的無可救藥那種。

  他必須用小殿下的事情喚醒君上泛濫的父愛,使君上馬上把瑾主兒抱在懷里安慰,二度對君上道:“咱家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什么話?”傅景桁擰眉,“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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