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暴君納妃當日我孕吐了 > 第111章 饒命
  傅景桁猛地一震,摸了摸她額頭,探了下溫度,“沒有發燒。別鬧。傅、文不可調和。這個問題會使你我陷入僵局,我們需要暫時規避談到這個話題。”

  “我要你娶我,你去找薛鄺提親。你去告訴我奶奶,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文瑾將手攥在他的衣襟,“我要你帶我去見你母親。告訴你母親,我是你的乖乖,告訴她,你鐘意我。”

  傅景桁被撩撥得身體僵硬,將手攏進她的發髻,“好好的,怎么了?急什么呀。我們還年輕,不是么。”

  “我二十二了。孩子要出生了!我不能繼續做情婦。”文瑾見他并不與她回答,便問道:“傅,你會娶我嗎?”

  “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傅景桁問她。

  “假話。”

  “好,假話。”傅景桁心口有隱隱痛感,“會娶你。我早就想娶你了。沒有一天不想娶你過門。想得我恨不得把你活吞了。”

  文瑾的心漸漸失落,他母親逼她走,侮辱性很強,但傷害性是她可以承受的,她今天如此瘋了似的逼他,也是希望他可以為她做主,但她越發失落絕望了,“我要聽真話。”

  “真話...”傅景桁將眸子猛地瞇起,將環在她腰里的手緊了緊,“朕會娶她,走朕該走的路,和端木聯姻,穩固朝堂。她會是我的夫人。”

  “哦。她會是傅夫人。”文瑾如被當胸一箭,身體也冰冷了,

  “瑾,我們只談我們自己好么。我們可以不以她們為話題的。我們這樣過小日子,和阿嬤一起,不好么。”傅景桁聲音特別輕柔,似乎生怕嚇到文瑾。

  文瑾木然地看了看他,緩緩說道:“傅,長林以后出生了,可以在人前叫你阿爹,叫我阿娘嗎?我和長林可以走出龍寢,去皇宮任何地方,任何場合去找你么。”

  “在龍寢可以叫阿爹。在外面,叫君上,叫主公。”傅景桁聲音并不冰冷,甚至于很溫柔。

  文瑾卻心寒了,與他笑笑地說道:“我要把孩子引產,我要嫁給別人。我不給皇上做乖乖了。我要做別人的乖乖了。”

  傅景桁將她放了,坐在椅上凝著她,臉色漸漸陰霾,他被小姑娘折磨得很難受,她刺激起他來,一刺激就戳肺管子,其他女人根本左右不了他的情緒,但她任何一個字都影響著他,他此刻心悶疼得厲害,情滋味使他難受又忍不住繼續深入。

  他并非感情動物,但和她在一處會變得陷進去,迷失,他無數次提醒自己不可以如此不理智,但...

  “你再說一遍。”

  “嗯。”文瑾應了一聲,“我要把孩子引產,我要嫁給別人。我不給你做乖乖了。我要做別人的乖乖了。”

  傅景桁看了看她的肚子,他這一個多月不夠幸運,始終沒有遇見孩子胎動,他原想孩子出生后好好補償,但聽見她要將孩子引產,他腦中轟的一聲,許久沒有緩過來,他壓著心里的翻涌的怒火道:“過來把面吃了,不要餓著肚子和我鬧,吃飽了再鬧。”

  文瑾便坐在桌前,拿起筷子吃面,低著頭,一根一根地小口吃。

  “大口吃。”傅景桁命令她。

  文瑾便聽他話,吃得特別大口,把傅景桁看得心里疼得要死。

  文瑾把面吃完,就大著肚子把碗送到小廚房洗了,然后又回來坐下在他身邊。

  傅景桁挑起她下頜,“你把孩子引產了,嫁給誰?小蔣?”

  “嗯。”文瑾頷首。

  “計劃好了,是吧。哄著我把小蔣‘放’了,說和我安心過一輩子。這就要引產改嫁了?裝不下去了?受不了和我在一起了?”

  “嗯。裝不下去了。受不了你了。”文瑾故意氣他,“你一次胎動都沒感覺到過。我要把孩子引產了,尸首也不讓你見。往后我給小蔣生孩子。小蔣去找老薛提親,告訴我奶奶我懷孕了是他的種,我的孩子叫小蔣阿爹,叫我阿娘,在屋里屋外,隨時隨地都可以叫他阿爹。”

  “蘇文瑾!”傅景桁倏地將手拍在桌上,玉扳指也碎了,他的拇指被碎裂的玉石弄出血來,“你繼續刺激我,不怕我操死你。”

  文瑾嚇得渾身薄顫,知道自己不能再繼續激怒他了,然后便摟著他腰,把臉埋在他胸口,軟聲假意潑醋分散他怒火。

  “誰讓你這么晚回來,你陪她陪了一天。我自己等了好久,又冷又餓。你讓我難受,我也要你難受。我討厭她。我要君上把她們全休掉!我要君上把那頂抬她們過門的小轎子燒掉!我要你身邊只有我一個人。”

  “文!你...簡直是大逆不道。朕...是天下人的。不是你一個人的...”

  “你兇我!”

  “老莫,把宮里的轎子全燒了!”傅景桁交代著老莫,“往后除了蘇文瑾,其他人出門不要用轎子。”

  “是!奴才即刻去辦。”老莫立馬命人把皇宮五六百頂轎子全部一把火燒了,道清湖那邊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獨獨留下文瑾的一頂小紅轎子放在龍寢里。

  文瑾便偎在傅懷里不說話了,倒是沒料到他會把轎子全燒了,分別前,她變得很奇怪,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在一次次故意激怒他,觸他底線,到底是她舍不得吧,希冀從他的反應中發現自己是被在乎著的,連忙說:“對不起,我失態了,我…”

  “無所謂。你開心一些就好。”

  文瑾怔怔看他。

  傅景桁見她乖了,又如耍小性子似的爭寵,他心里怒意也消了二分,肯爭寵就好,證明還在乎,他可以包容她這些無傷大雅的小脾氣。

  “我剛才被逼急了,說話難聽。別往心里去。以后像是引產、改嫁這種話不要輕易說。太傷人。不比朕提落紅二字傷人輕。”

  “嗯。你又提一遍。”

  “我!百口莫辯。打個比方而已。”傅景桁又道:“今天真是有事,的確回來晚了。剛才你惹朕,朕也很需要被安慰。先懲罰你小嘴,然后去戲樓看戲,嗯?”

  文瑾明白他指什么,點了下頜,黏著他道:“去戲樓路上我要你一直抱著我。”

  “嗯。一直抱著你。”傅景桁對她今日的癡纏分外珍惜,她素日不如此黏著他,他用修長的手指握住她后腦,發狠地低下頭親吻她嘴唇,勾出她舌尖在小窗前深吻著她。

  他將自己的滾燙送入她的口中,用他的氣息懲罰著她方才故意激怒他,用最親密的行為,讓自己感覺到她仍完全屬于他。

  事后,文瑾紅著眼尾,飲茶漱口。

  傅去沐浴,出來眼底仍有情欲之色未消,用指腹摩挲著她紅腫的唇瓣,嗓音半啞叫她姓氏:“小蘇。”

  “嗯。”

  “叫桁哥。一聲,好久沒叫了。”

  “桁哥…”她答應了他。她不知道以后還有沒有機會這樣叫他。

  “嗯…滿足了。”

  文瑾紅透耳尖:“你和她也這樣過嗎。”

  “沒。”

  “我不信。”

  “不解釋。你繼續想象。把朕往壞里想象。”傅景桁揉了揉她的額前碎發。

  “你會把傅夫人弄懷孕嗎?”

  “不會。”傅景桁雙手合十,求饒道:“饒命。招架不住了。要找搓衣板給你跪下了。小祖宗。”

  文瑾已經得不到任何安全感,他讓她覺得神秘,深不可測,她患得患失已經不能承受更多,他不會給她所需要的將來的,她除了出走躲起來暗自舔傷沒有別的辦法了。

  聽他提搓衣板,她倒面色緩和二分,與他眉眼彎彎地笑著道:“我服侍你換衣服吧,玉白色與我同色的衣衫。我們去戲樓吧,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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