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暴君納妃當日我孕吐了 > 第95章 懲罰
  文瑾攏住了隆起的小腹,全身汗毛已經炸起來了,有種毛骨悚然的冷意從腳底升了上來,這是一種天然的危機感,這種危機感使她整個胸腔被擠壓著快喘不過氣來了。

  蔣懷州聽見身后腳步聲急了,卻是往反方向走的,便駐步,回過頭來,盯著文瑾漸遠的背影,“瑾兒,你怎么了?奶奶就在那邊,腿摔斷了等著你去救她呢。”

  文瑾又聽見這個帶著紋身的,著涼了嗓子不舒服的蔣懷州在叫他瑾兒,更覺得汗毛直豎,便提起裙擺,發足疾奔,往外面林蔭道上行人多的地方奔去,“有人嗎!救命!”

  蔣懷州緊了幾步,使輕功落在了文瑾的身前,將她腳步逼停,“你還挺警惕的嘛。不愧是相府嫡女,這個提防壞人的警覺還是有的。”

  “你是什么人?”文瑾一步一步后退,“你不是蔣懷州。”

  ‘蔣懷州’緩緩逼近文瑾,使腳尖一腳狠狠踢在文瑾的小腹上,把文瑾踹翻在地上。

  “唔...”文瑾抱著小腹,蜷在一起,肚子里孩子動了幾下不動了。她疼得半天出不了聲音,“我的孩子,長林...我的孩子...”

  “我就是你啊。你的字寫得很好。我們有一個團隊專門模仿你寫字的,但你寫字太好了,我們模仿的甚為吃力,因此上司殺了不少人逼我們進步的,寫得不像你的字就會被殺掉的呢。我的弟弟就因為有個偏旁模仿的不像,被老大從頭頂刺了匕首呢。文小姐。”

  “你是出賣君上機密的細作?”文瑾的小腹被踢了一腳,劇痛鉆心,下墜感猛烈,有血從下體流了出來,她在地上狼狽地捂著腹部往后退,面色驚恐至極,“是你們嫁禍給我,借我字跡,出賣君上的?”

  “正是。”‘蔣懷州’陰邪的冷笑著,“不過呢,君上認為出賣他的,是你。你死了,我們才能平安啊。”

  “你們?”文瑾退到一處大樹處,便再無退路,“你們是指誰?你是攝政王的人嗎?還是你背后另有主人?”

  “你便不必操心了。”‘蔣懷州’抽出長劍,雙手握著劍柄,朝著文瑾逼近過去,“你死了,細作一事便了結了,君上也永遠追查不出我們的主公是誰!”

  “你不要過來!”文瑾面上血色流失,她來不及細思考,便抓了一把林中的枯葉浮土,倏地灑向那殺手。

  “艸!”那殺手沒有料到文瑾在這種情況下沒有被嚇傻,還能做出反應,本身就把文瑾視作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所以心底里就是輕看了的,這才不設防被迷住了眼。

  文瑾趁他揉眼睛之際,倏地從他腰間扯下一塊玉墜子,然后將身子一旋,往后挪著身體,下體有更多血流出來了。

  ‘蔣懷州’還將眼里沙子揉凈,便執劍將文瑾逼到絕路,然后口中罵著臟話,又往文瑾小肚子上兇神惡煞踢了一腳。

  “啊...”文瑾劇痛之下,將身體蜷縮在一起,忍不住求道:“不要殺我。我可以給你銀子。你要多少。我有十萬兩,都給你。放我孩子一命。”

  “我不需要錢。我需要滅口。我的主人要我殺你的。完不成任務回去便是死路一條的!你死,好過于我死!你必須做這個替死鬼。我們主公的計劃不能被破壞的!”‘蔣懷州’說著,便將長劍舉了起來,朝著文瑾的項頂刺了下去。

  文瑾倏地將眼睛閉了起來,想象中的疼痛沒有來到,只聽噗的一聲,有利器穿透皮肉的聲音響起。

  文瑾身前的殺手尖叫一聲便倒在地上。

  文瑾張開了眼,那殺手的心臟被長劍刺穿了一個血窟窿,身子倏地倒了下去,隨著他倒在地上,文瑾看見了他背后不遠處,那身著龍袍的男人,正雙眸猩紅地凝著她,眼底滿是不舍。

  最惜命的傅景桁,如何青天白日,沒有換上常服,著龍袍便出來宮外了?

  今日十一月初五,他不是在和端木小姐訂婚么。

  不是說了余生,永不相見的嗎。

  文瑾想過各種重逢的場面,或是她帶著長林在國子監與他偶遇,或是在皇門大街戲樓擦肩,獨獨沒有想到會是她下體出血,他手攥著嬰兒小手鐲的當下。

  傅景桁立在那里,他攥著嬰兒的手鐲,本打算見到文瑾的第一時間便送給她的,可他在她裙子上看到了大片的血跡,心涼了大半,他如瘋了一般大步逼到文瑾身邊,輕輕喚道:“文…你瘦了好多,這半月吃了不少苦吧。”

  文瑾對他慘然笑了笑,“傅,祝你訂婚快樂...我還沒來得及買玉如意呢...并非我小氣,而是意外它來得措手不及。”

  傅景桁輕柔地攏著她的發絲,“我在呢,在呢。上天在懲罰朕。”

  文瑾并沒有因為這句我在呢而獲得安全感,她緩緩伸出了手遞上了那個刺客的玉佩。

  “他說他們有一個團隊,專門模仿我寫字,仿我字跡,出賣你的機密給我義父的。你不會信我的,對嗎。你仍覺得我和他們是一伙的,我曝露了,他們要除掉我,對嗎…”越說越失落。

  傅景桁看著衣裙被血染紅的文瑾,他幾乎說不出話來,文瑾瘦到不贏一握,小臉也凹陷了,被驅逐出戶后,她吃了很多苦頭吧,一個人帶傷養胎,一個人開店鋪,一個人查娘的案子,一個人怕黑的在夜晚蜷縮在閨房的小床上。

  他的心疼得快要死掉了,他將文瑾的身體抱在懷里,把玉佩接過來,“你涉險為朕偷的藥方,朕收到了。瑾...你解救百姓于危難立了大功。你愛國敬傅。是朕...冤枉你了。”

  “謝謝主公相信文瑾不是細作。”文瑾虛弱地靠在傅景桁的懷里,“我肚子好痛。他踢了我兩腳。我出血了。我要看大夫。我不能失去我的孩子的,我所有的堅強都是因為我有他。”

  清流將地上死尸面頰上的蔣懷州的人皮面具撕下,便出現了另外一張帶著傷疤的臉頰,扒了褲子看了是個太監。

  這時負責保護文瑾的五名暗衛也趕到了,見瑾主兒狀況,不由都跪了下來,他們的疏忽!

  傅景桁將文瑾束在自己臂彎,這必是上天對他冤枉摯愛的懲罰,以這樣的場面再見到他曾發誓要保護一生的女孩兒。他知道…他徹底失去了她的心。

  “孩子不會有事的!...朕不會讓他出事的!”

  文瑾閉起了眼睛,如失去了靈魂的陶瓷娃娃,安靜地不再說話。

  “給朕揪出來此刺客的幕后之人。”傅景桁將玉佩拋給清流,是南藩王傅昶么。

  清流請示道:“揪出幕后之人是否清理干凈?”

  傅景桁沉聲道:“清理跟班不解恨,朕要剪草除根。天欲使其亡,必先使其狂。出動無影假作這閹人放回去敵巢。放消息出去朕盡信文瑾是細作,沒揪著他們絲毫蛛絲馬跡。讓他們狂歡!”

  “是,君上!”無影是君上的影子替身。君上的憤怒被點燃了,出動龍替,可見對此事關心至極,薄涼的眼底滿是毀滅報復之色。

  傅景桁又說:“朕安排的五名暗衛近身保護文瑾,此五人疏忽職守,全部斬首!”

  五名暗衛認罰。

  老莫躬身道:“是,君上。”

  傅景桁的衣袖被輕輕拉住,他低下頭,見文瑾將眉心蹙得緊緊的,輕聲說道:“是我沒有保護好我自己。是我沒有在第一時間就分辨出來他不是蔣兄。我哪里想到,壞人他這么壞呢。那五名暗衛,許是被戲樓散場的人群沖散了,莫要傷他們性命了。”

  “你沒有過錯。錯的是朕的班子。死諫百余次要朕除去你的軍機處頭子劉迎福,朕深信不疑的軍機處。朕需要和他談話。”傅景桁馬上將人帶回龍寢,輕輕擱在床上,自己則坐在她身邊,把她身子擁住。若是他沒有駁回死諫而是當真將瑾兒殺了,得知細作另有其人,他又要如何面對她的亡魂!

  張院判過來隔衣探脈,面色非常凝重。

  阿嬤派小蘭來問了幾遍,問瑾主兒回來了沒有,傅景桁擔憂老人家得知瑾丫頭受傷會跟著作病道:“去告訴阿嬤,今兒朕與瑾丫頭團圓。明日帶瑾丫頭去看她。”

  小蘭便回去回話了,阿嬤燉了雞湯,便叫小蘭端過來給文瑾吃。

  傅景桁將一個靠枕放在文瑾的背后,在張院判給她看脈的空當,便步出門外,壓著心底憤怒,冷聲對老莫道:“把那五個暗衛斬了,滿門連罪發配遠疆。”

  老莫頷首:“是。奴才叫人去辦。”

  傅景桁回到臥房內,將文瑾再度擁進懷里,他的手心里已經滿是冷汗,睇向張院判,“診斷結果可有了,說吧。”

  “啟稟君上。刺客那二腳踢至要害,下了殺手。”張院判倏地跪在地上,“孩子只能說盡量保,臣有四成把握可以保住。但是縱然保住,孩子可能會有肢體殘疾,胳膊腿發育不健全,或者先天心疾,誕下后極可能早夭。”

  傅景桁已經料到這個結果了,懷里的人兒身體僵住了。他素來緊攥在手中的她,如細沙般自指縫悄悄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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