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暴君納妃當日我孕吐了 > 第82章 失調了
  “我與蔣兄并非夫婦。我并未做虧心事。所以并沒有要逃跑。”文瑾耳尖燒得滾燙,她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監視內吧,“而且,君上約了酉時要草民面圣,草民不敢違命。”

  “淮南南郭,百姓食用了傅景桁派下去的賑濟糧,中毒,重癥數千,輕癥幾百,世人都在罵傅景桁是無道昏君!”傅景桁面色冰冷,輕輕諷笑,“拜你所賜,朕如今聲名狼藉!”

  文瑾單薄的身子猛地一顫,“傅...你聽我解釋。”

  “似乎你一直在辯解,樂此不疲。但朕聽夠了。”傅景桁厲聲道:“你的人品,令朕失望至極!朕可容你一切,容不下你與文廣狼狽為奸殘害百姓!”

  人品...失望至極。

  文瑾如受到重擊,白皙的面頰漸漸失去血色,“可以給我...最后一次辯駁的機會嗎?”

  “休要聽妖女狡辯!”劉迎福面色大怒道:“君上請下圣旨,臣即刻命人將此細作押去南郭,當眾行刑!以使流言大白天下,還您清白,民心不可失去啊!”

  “君上,息怒啊。”端木馥突然柔聲道:“文瑾姐姐她,興許是有苦衷的,并不是有意出賣您!您對姐姐那么容忍,那么遷就,甚至于對她百依百順,她怎么會吃里爬外地出賣您呢!縱然是養了一條狗,還有感情呢,何況是和您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枕邊人?”

  說著便滿眼鄙色地看向文瑾。

  傅景桁將拳頭緊緊握起,落在文瑾面頰的目光中滿是失望。

  莫乾都急得快內分泌失調了,怎么辦啊,君上不會真把瑾主兒砍了吧,這樣不就當鰥夫了?

  “欸,女兒,不可愚善!”端木國師沉聲道:“此奸細犯下大錯,給攝政王傳遞消息,以至于文廣暗中作亂,導致君上流失民心,實在罪不可恕,罪大惡極,死不足惜!女兒你就是太善良,怎么在此關頭為走狗求情!”

  端木馥嘴角有絲笑意稍瞬即逝,“女兒知錯了。”

  所有人都在指責文瑾。

  文瑾垂著眸子立在御書房中間,無助極了。

  傅景桁書桌上的書立及墨寶仍是她以前準備的那些,陳設都沒變,只是此時境況和此前紅袖伴讀已早不一樣了,曾經他會握著她手與她一起寫字畫畫,她這次進來御書房卻是作為罪犯接受主公的制裁與審判的。

  她咬著唇,不說話。

  傅景桁則注視著無助的文瑾。

  “臣叩請!”劉迎福又道:“君上,請下圣旨,鏟除奸細!”

  端木國師亦道:“君上,請下旨鏟除細作!”

  文瑾握在食盒柄上的手指骨節也泛白了,她立在那里,手腳打顫,外面那些押犯人的御林軍使她恐懼,被押淮南斬首也令她害怕極了。

  “你...手中提的是什么?”傅景桁未應下軍機處及國師的話,而是將目光復雜地落在文瑾的眉宇,出乎眾人意料的詢問著她,聲音甚至是溫柔的。

  “我...我擔心你一天議政沒有進食。從薛府回來后,便去小廚房做了些云吞給你。”文瑾溫聲說著,面頰上鼻尖上的面粉,使得嬌美的容顏顯得狼狽極了,“清早分手時,我問你夜里是否還吃云吞,你點了頭,對嗎?”

  傅景桁心中猛地一軟,“是。清早朕是點了頭。”

  清早與她圍著阿嬤追逐嬉鬧的場景出現在他的腦海。

  文瑾輕聲道:“傅...你現下要吃些云吞嗎。”

  “這都什么時候了?還在煽情博取君上的不忍和同情!”端木馥輕聲道:“君上還是要小心些。劉大人和我父親說得有道理,是臣女愚善了。細作煮的云吞,只怕是有慢毒呢。君上可不能食用。”

  “馥兒所言極是!君上要小心啊。”國師附和。

  文瑾緩緩將食盒放低了些,落寞地垂下了眼睛。

  “呈上來吧。”傅景桁嗓音溫溫的說著。

  文瑾心口猛地一撞,“嗯。”

  端木馥倏地將手攥緊,指甲刺入皮肉,嫉恨地瞪著文瑾。

  文瑾便將食盒放在龍案,將一碗胖乎乎的云吞端在了桌上。

  傅景桁看了看云吞,看了看面頰上沾著面粉的她,抬手便將云吞揮落在地了,親口為她命名為:“細作!”

  云吞摔落在地,湯水濺了一地,胖乎乎的吞吐都露餡了,碗碎了。文瑾的心也似碎了,他親口為她打上細作的烙印,她的心如被捅了一個血洞,疼得她半天緩不過來。

  文瑾眼眶發紅,便提著食盒,蹲下來,撿著碎裂的碗和云吞,瓷片將手指割破,流了不少的血跡出來。

  傅景桁望見她手指上的血跡,清早煮云吞時被燙壞的手又添了新傷,刺目極了,“你在干什么?”

  “我在收拾碎碗。”文瑾簡單直白地回答著,仍如過往那般溫婉和包容他的壞脾氣,“酉時了,桁哥,你會帶我去找張院判看脈嗎?”

  “不會帶你去看脈。”傅景桁的心猛地揪起,耳邊又響起文瑾那描繪著他們孩子容貌的嗓音來了。

  -傅,你說寶寶像你還是像我啊?咱倆的小孩一定長得好看,對不對...-

  “你讓我進御書房...”文瑾將碎碗及露餡的云吞裝進食盒,顫著嗓子問道:“不是信任我了,也不是要帶我去找張院判看脈的,你是要把我給劉迎福還有端木國師,要將我押解去南郭,斬首的。對嗎?”

  傅景桁睇著她紅紅的眼眶,以及她面頰上的面粉,微微瞇了眸子,“是。”

  端木馥眼底劃過笑意,某人死了便不會再霸占皇帝寢居了。

  劉迎福橫眉冷對瞪視著文瑾。

  “朕那日在永安街別院,問過你,是否給文廣寫過泄密的書信。你當日回答朕一個‘沒’字。”傅景桁從龍案抽屜拿出一摞書信,倏地摔在文瑾的面門上,“為了你一個‘沒’字,朕歡喜雀躍了半個月!結果呢?今日,便得到你泄露朕機密的書信了。”

  文瑾被數百封書信砸在面門,羞窘的面紅耳赤,她身子往后退了二步才站穩當,她看著地上這些書信,百口莫辯。

  傅景桁將最新的一封書信從桌案緩緩推在文瑾的面前,“朕再問你一遍,你是否給文廣寫過泄露朕機密的書信?”

  文瑾心臟宛如被人用手捏住了,疼的她半天喘不過氣來,她看了看傅景桁推在桌案的那封信。

  上書:義父容稟,女已取信君上懷有龍嗣,可與義父里應外合謀取江山,帝已命人啟動花田、清溪二處糧倉救濟賤民,義父及早應對!瑾親字。

  文瑾沉默了。

  “文,只要你說沒有,朕便相信你!”傅景桁的嗓音竟有著薄顫,“說…沒有。”

  文瑾艱澀的抿了抿唇,仍舊沒有說話。

  “如何不說話?”傅景桁眼底的希冀緩緩被冰冷取代,“告訴朕你問心無愧,告訴朕孩子眼睛像我,嘴巴像你,鼻子像我,下巴像你,胎動像小魚吐泡泡。說啊!你不是取信于朕了嗎!你幾乎取信于朕了。朕歡喜的讓人去查敬事房,要還你清白。你如何沉默了?”

  “傅,對不起。”文瑾被龍怒驚到瑟瑟發抖,終于用僅存的理智輕聲道:“我在永安街別院說沒給老文寫過信,我...騙了你。”

  “好。”傅景桁猛地閉垂下眸子掩住眼底受傷之色。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