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懊惱的拍拍腦袋:“假酒,絕對是假酒,不然我腦袋不可能這么疼。”
“所以,我和姐姐很像嗎?”熱芭伸出修長的手指挑了挑自己的下巴,一雙大眼睛充滿了調侃的看著陸明。
“味道很像...”陸明認真的說道。
“?”熱芭小腦袋上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你是狗嗎?靠氣味辨認別人的嗎?
“什么樣的氣味?”熱芭問道。
陸明真的皺著眉頭思索起來。
“準確來說不是味道,而是給人的感覺,安心。”
“嗷。”熱芭聽了,裝作滿不在乎的嗷了一聲,心里其實隱隱的有些開心。
“吃飯!”陸明直接走到點餐的窗口。
他伸手敲了敲窗口道:“來份炒粉,不要雞精。”
廚師看了看陸明,我們是五星酒店,早上哪里來的炒粉。
但vvvip的房卡,讓他們不得不點頭。
“請稍作等待。”他禮貌的說道。
轉身他徒弟就一臉迷惑的看著師傅。
“師傅,我們后廚哪里來的粉啊。”小學徒一臉的苦相。
廚師從口袋里摸出一張三十塞到他的手里道:“怎么酒店沒有,那路邊還沒嗎?去外面給他買一份,裝盤子里端上來。”
他拍了拍小學徒的肩膀。
陸明的手機叮咚一聲,他點開v信。
宋勤發了份文件過來。
上面赫然寫著《以父之名》終稿。
“這么快?你小子吃西地那非了?”陸明直接打字回道。
“你該死啊!陸明!”宋勤把鍵盤敲的嘭嘭作響。
“你還我女朋友!”宋勤直接一個血淚控訴。
陸明馬上發語音道:“你小子別亂說,你女朋友我見都沒見過,我怎么可能給你戴綠帽。”
“嗚嗚,我不管,要不是你那天早上喊我哥哥,給我膈應了。我也不會把手機關機。我不把手機關機,我女朋友就不會找不到我。她不會找不到我,我就不會單身!”
“啊!和你爆了!”
宋勤的精神狀態十分的癲狂。
宋勤一想反正戀愛已經玩完了,干脆化悲憤為力量,連肝三天把歌做完了。
“還有這種好事?”陸明打字道。
“怎么辦嗎?三天沒理我了。”宋勤決定找陸明求救。
“又和你說分手嗎?”陸明關心了他一下。
“沒。”宋勤如實回答。
“那簡單,從今天開始早中晚一個電話,每次打到電話自動掛斷,不要斷。”
“那她要是不理我怎么辦?”宋勤覺得陸明是在浪費時間。
“你傻啊,她不理你,不代表她沒看到。是你先晾著人家的,人家自然心里有些生氣。”陸明努努嘴開始教育宋勤。
“這時候你要做的不是道歉,而是表明你的誠意,你的態度,等到她什么時候接你的電話,一切就有轉機了。”
“真的?”宋勤半信半疑。
“勤啊,你和我在泡妞這件事情上的差距,就像我們倆在音樂上的天賦差距一樣大。”陸明語重心長道。
“我試試。”宋勤信了陸明的邪。
“您的炒粉。”廚師師傅將學徒買來的粉,扣在餐盤上,用毛巾擦干凈邊緣,遞給了陸明。
陸明接過說道:“謝謝。”
陸明拿起叉子嘗了一口,和街邊的一樣地道,就是這個味道。
他給廚師比了個大拇指,很專業。
炒粉吃的就是這個鍋氣。
陸明端著一碟炒粉,坐在熱芭的對面。
熱芭的早餐是一杯的美式,加上一個雞蛋和一個小小的水煮雞胸肉三明治。
炒粉的香味簡直是讓她垂涎三尺。
陸明把《以父之名》的mp3文件發給了郜旭。
高旭正皺著眉頭,看著自己盆里的那只黑黑的老鴰。
他老婆都嫌棄的坐在離他最遠的桌尾巴。
這東西光是她聞者就感覺覺得腥氣十足。
高旭面無表情的用西餐刀切下一塊胸肉,用叉子送進嘴里。
一股惡心的內臟腥味,直沖天靈蓋,他面無表情打分強忍著從胃里涌上來的嘔吐欲望,把肉吞了下去。
廚師看高旭的眼神已經十分的變態了。
這東西能是人吃的!?
高旭喉頭明顯涌動了一下,但他還是強忍著惡心,咽了下去。
這老鴰雖然難吃,但他居然吃了睡眠真的變好了,半夜出汗驚醒真的沒有了。
手機叮咚一聲,是陸明發來的微信。
“demo沒有,只有完整版,聽聽看。”陸明發的語音,聽起來十分的輕描淡寫。
“好。”郜旭沒有廢話嗎,直接回了一個字。
“老夏,幫我把老鴰解開。”高勛把餐盤往前面一推。
他拿出耳機帶上。
廚師拿著剪刀,將老鴰的胸膛破開,嘴角不由的抽搐了一下,迎面而來的腥氣,讓他沒忍住放下剪刀,一只手捂著嘴就往廁所跑,這股迎面撲來的腥氣。
味道像是路過那種活禽菜市場。
禽味與雞屎鴨屎混合在一起,又被濕熱的空氣加熱過一般。
太變態了!
郜旭只是斜眼看兩眼狂奔出餐廳的廚師,兩個字:就這?
一開始他也覺得腥氣無比,但他現在已經能從腥氣中吃出一股另類的鮮味,果然這東西不是一般人能享受的。
中醫說的好啊,良藥苦口。他是真信了。
他點下播放鍵。
“avemaria......”
耳機里傳來的意大利語禱告聲,嗯?
他確認了一下,自己放的確實是陸明剛傳來的音樂文件。
和他之前聽的歌曲都不一樣,可以說是別具一格。
而且背景中緩緩響起的小提琴的味道,真的有《夜的第七章》的味道了。
中間聽起來有些突兀的女高音,居然意外的讓人有些感覺印象深刻
“微涼的晨露沾濕黑禮服...”
...
“吹不散的霧隱沒了意圖...”
,..
“我們每個人都有罪,犯著不同的罪...”
...
“低頭親吻我的左手換取被寬恕的承諾...”
...
“脆弱時間到,我們一起來禱告。”
“仁慈的父我已墜入看不見罪的國度...”
...
“piejesu...”
...
就是這種感覺!
高旭無比的確認,自己想要的就是這種宛若凝實的畫面感與高級感。
一首歌與意大利歌劇想融合,在加上經典的說唱,與出乎人意料的編曲。
郜旭不得不承認,陸明手上這張金鱗卡名副其實!
但要說問題也有一點,說唱的語言不是英語,而是中文。
不是說中文不好而是大家公認的世界通用語言是英語。
他有些可惜的嘆息了一聲。
給陸明編輯了一條回信。
“很棒,但能不能寫版英文歌詞的說唱?”郜旭提出了意見。
他覺得這對陸明來說絕對是易如反掌。
陸明手機叮了一聲,打開信息皺起了眉頭。
英文的歌詞?
“中文的歌詞,逼格不夠嗎?”他皺著眉頭回道。
“夠了,但漢語言的美,我怕意大利佬領會不了。”郜旭也有些無奈。
陸明直接回道:“不改,這沒有半點的商量余地,我對我的作品有信心。”
“《以父之名,絕對好到,能讓意大利佬,親自學中文,就為了能理解這首歌歌詞的美。”
“我們要文化自信,不能一味的迎合西方的主流文化。”
“更何況!我們華夏四五千年傳承的漢字,世界上最古老的四種文字之一,也是至今為止使用最長時間的文字,也是唯一至今還在使用的表意文字!”
“這才是真正的頂流!真正的奢侈品!”
“瑪雅文字,楔形文字,埃及象形文字。你只能在博物館里看見,你會一頭霧水。”
“但你看一兩千年的華夏國文物上的文字你只會倍感親切,仿佛你是在于古人面對面對話,夠不夠高級!”
陸明的打字速度簡直是讓郜旭瞠目結舌,他一句還沒發出去,陸明已經給他噴麻了。
而且偏偏還說的讓人血氣上涌的。
他也是血管里流淌著的血液也有著對漢字的推崇。
去你的英語,通用官方語言!
他郜旭今天也要狂一次。
“不改了!直接發,就算意大利人有眼不識泰山,我們費加羅也會給熱芭一次上正刊封面的機會。”郜旭也被陸明說的有些自豪起來了。
改什么改!寫這么好,意大利人要是聽不太懂。
活該他們沒文化,錯過這么好的一首歌。
他從面前的盆里撕下一只老鴰腿,三下五除二干掉,轉身拿起放在茶幾上的筆記本。
把v信登錄了上去,將《以父之名》的文件傳輸到了電腦上。
措辭了一下,花了十分鐘寫了份郵件,將陸明的這首《以父之名》推給了brioni的首席設計師的佩興斯·薩維尼。
他的推薦不可謂不鄭重,希望能被人家認真對待吧。
歐洲的時間比國內慢了大概六小時,所以現在大概是哪里的凌晨一兩點。
郜旭也沒指望今天能有回復。
事實是現在的佩興斯·薩維尼很狂躁。
現在是凌晨的一點四十分,他還沒有上床。
一頭散亂的紅發,被他自己揉的亂糟糟的。
眼眶下濃重深陷的眼圈,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個常年吸食藥物的癮君子。
“這些蠢貨!就沒一個能寫出配得上我作品的音樂,救贖!懂嗎!家族!懂嗎!”他摘下耳機隨意的扔到桌子上,大罵道。
雙手揉了揉臉龐,拿起桌上的濃咖灌了一口,揉了揉有些惺忪的眼睛。
雙手放在鍵盤上,直接寫下了個垃圾的評語,發送了回去。
“叮~”郵箱接受新郵件的聲音傳來。
“上帝,這些人就沒有一點的藝術細胞嗎?還是說,祂已經放棄了將音樂的天賦寄予世人,jesu。”
他在胸口劃個十字。
他點開新到的郵件。
“嗯?是來自華夏國的邁爾斯。”他倒是有些印象,是個很有品位的男人。
佩興斯點開附件,希望是首在及格線以上的作品。
“萬福瑪利亞,感謝您對于我們得恩賜。”
“與我的一切相遇,以及神圣的愛,阿門。”
“我祈求上帝,您的恩典。”
“在這一天寬恕我的罪。”
“萬福瑪利亞,愿主與你同在。”
“愿主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
“以圣父,圣子,圣靈的名義,阿門。”
“@#¥#%×#¥¥……&”
...
狂躁的佩興斯在神父虔誠的禱告,舒緩的提琴,鋼琴合奏,歌劇背景的人聲下,竟然讓有些狂躁的他放松了下來。
突入起來的女高一音尖叫,直接讓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困倦的大腦再次被喚醒!
強烈的電子節奏,伴隨著鼓點,他雖然聽不懂這歌詞寫的什么,但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槍聲,圣經,圣母,禱告,歌劇,看似毫無關系的東西雜糅在一起,居然毫不突兀。
這歌...好厲害!
他看著滾動的歌詞抓耳撓腮!
說白了就好比農村大爺看著寫滿英語的文章,心道這都寫了個啥!
他不懂!但是公司里有人懂啊!
他承認他急了,第一次因為看不懂歌詞急了。
“有人在嗎?有人在嗎?”
他在公司的工作群里瘋狂的艾特所有人。
現在是凌晨兩點,毫無疑問所有人都應該在睡夢中。
沒有人回應。
邁爾斯是哪里人來著,寒國?
他搖了搖頭,邁爾斯不喜歡吃泡菜。
JP?
他又搖搖頭,他雖然謙虛有禮,但卻沒有那種骨子里的諂媚。
阿三?
他又搖搖頭,他沒內味。
是的三哥都入味的。
他一敲腦殼想起來了,絲綢!
華夏人!
接著他又思索起了公司里的人誰是來自于華夏。
他左想右想,好像只有上周招的實習生是來自華夏。
那個女孩叫什么來著。
珍娜?
他翻開自己的聯系人列表,從上至下翻了許久終于找到了她的電話號碼。
大拇指猶豫了半天還是撥下了電話。
電話響了四五聲,一個迷糊中帶著一絲清醒的聲音從電話那頭響起。
“薩維尼,現在是凌晨的兩點零六分,距離我上班還有七個半小時,有事請明天說,好嗎?”楚佳蕊看了眼時間,嚴厲的說道。
意大利堅決反對職場霸凌,騷擾,以及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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