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雙手插兜靠在后面的墻上,一臉不屑的看著聶小遠。
聶小遠感覺自己在陸明的眼里就是個蟑螂,突然暴露在陽光之下,拼了命的尋找陰暗的角落,隱藏起自己丑陋不堪的樣子。
“你是什么人?這里是我說的算,我說模特不行就不行。你信不信我一個電話打給芭莎男士的mick,分分鐘和她解約。”
聶小遠一張臉漲的通紅。
陸明的話就像是一把鋒利的解剖刀,刺進了他原本就所剩不多的自尊心中。
陸明邁開腳步,走到了聶小遠的身前。
“這場拍攝,確實該換人。不過換的是攝影師,而不是模特。你說你和那個什么...”陸明裝出一副很艱難的在思索的樣子。
“嘶...邁...口?你要打電話就打。”陸明無所謂的拱拱肩膀。
“真像是小學生受欺負,就跟老師打報告,這么大的人了,還玩這一套。”陸明輕笑了一聲。
“誰放他進來的,不知道閑雜人等不能進我攝影棚嗎?保安呢?把他給我扔出去。”聶小遠明顯急了,聲調都高了三度。
陸明又摸了下巴道:“要不我順從你吧,畢竟你都這個樣子了,生活一定過的很不如意吧。”
上下打量了聶小遠一下。
“眼圈泛紫,嘴唇發烏,臉頰垂肉。縱欲過度,聲色犬馬,沒少喝酒和縱欲吧。”
“現在是不是夜里起夜兩三回,就算睡著了,只要有點較大的響動就會醒過來。”、
“更別說你裊裊都分三條叉了。”陸明笑道。
聽到最后一句原本有些低氣壓的大家都笑了。
聶小遠紅漲的臉變得鐵青,這真的戳中了他的痛腳。
他真的和陸明說的一模一樣,他甚至都懷疑眼前這個人是不是在他家里裝監控了。
陸明對著熱芭伸出手,把她牽了過來。
“你最好趕快給你那個認識的主編打電話,告訴他。我們熱芭不拍了,我倒要看看你這個攝影師是不是真有這么大的能量。”
“哼,就是個三線小明星,能上芭莎男士都該欣喜了吧,是不是和你旁邊那個富二代小白臉睡來的?”聶小遠嘴臭鄙夷道。
熱芭也是氣的不行了,直接上前走了一步,穿高跟鞋的熱芭比聶小遠高出了半個頭。
氣勢洶洶的說道:“不拍就不拍了!”
“譚姐。”她指著譚云。
譚云有點不知所措,用手指著自己說:“我嗎?”
熱芭點點頭。
譚云沒有過來,熱芭直接踩著高跟過去把她拉了過來。
“譚姐,你看看你這位老師到底是個什么東西,你繼續留在這里就是害你,我剛才在那邊看的都不忍心了。”
“拿別人的作品署自己的名字,這是什么行為,是剽竊!是小偷,是不要臉的流氓!”
“不是這樣的,是我的作品不夠優秀,是老師費心幫我修改的...”譚云依舊是執迷不悟。
熱芭實在是氣不過道:“你怎么不明白,沒有了他,你的人生只會更美好。”
譚云這樣柔弱的女子,真的是讓人哀其不幸,恨其不爭。
她不爭,但熱芭要爭這口氣。
她拉著譚云大步流星的走到聶小遠的面前,趁著他沒有反應過來,就是一記斷子絕孫腳,給他來了個致命打擊。
聶小遠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覺得攝影棚里的大白燈暗淡了幾分,一股劇痛涌上腦海,他夾起雙腿,捂住要害,緩緩的跪下,弓起了身子。
“哼!”熱芭這才感覺氣消了幾分。
陸明眼皮一陣猛跳,熱芭穿的還是尖頭的高跟鞋,這個滋味,他光是想了想都覺得頭皮有些發麻。
熱芭看向陸明,陸明默默的給熱芭豎了個大拇指。
踢的好。
“老師,你沒事吧。”譚云蹲在聶小遠的邊上,關心道。
聶小遠額頭上暴起好幾根嚇人的青筋。
“都怪你個賤人,自從你來了我的工作室,我就沒一天安生的,你就是個掃把星!”說著他強忍著疼痛,抽出一只手,一記響亮的耳光抽在了譚云的臉上。
留下一個鮮紅的巴掌印。
譚云也被這一巴掌打蒙了,跌坐在地上。
聶小遠夾著腿,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熱芭憤憤不平的就想上去再來一腳,卻被陸明拉住了手腕。
“你放開我。”熱芭小聲的央求道。
“心結只能自己解。”陸明小聲說了一句。
熱芭看向跌倒在地的譚云。
譚云一只手,捂住臉,臉上的巴掌印,滾燙刺痛。
以前的聶小遠不是這樣的,溫和有禮,自從接了時尚界的約拍,人開始有名氣后就變了。
脾氣一天比一天大,還常常因為一些小的失誤開始痛罵員工。
原本她以為是工作壓力過大導致的,于是她就努力的學習人像攝影,當她幫助聶小遠完成一筆又一筆約拍后,甚至在時尚界小有名氣后,聶小遠看她的眼神也變了。
嫉妒,痛苦,不甘心。
有的時候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天賦讓她輕松到達普通人難以觸摸的水平。
她只好低著頭做人,哪怕聶小遠再怎么罵她,她都沒有反駁過。
但今天臉上鮮紅滾燙刺痛的巴掌印,似乎打醒了她,原來的那個聶小遠,聶老師真的已經不見了。
她沒有哭泣,而是就這么頂著鮮紅的巴掌印,站了起來。
站在顫顫巍巍的聶小遠面前,第一次挺直了腰桿。
“我所追隨的人早就不在了,我卻在當一個傻子。”她取下掛在胸前的胸牌扔在了聶小遠的身上。
“我辭職了,不是在讓你允許,而是通知你。”說完她往前走了一步,向后擺動右腿,擺出一副大力抽射的樣子,又是一記撩陰腿。
正中目標十環!
這次聶小遠都沒悶哼出聲,直接雙膝跪下,眼睛微微泛起了白眼。
接連兩次的沉重打擊,直接讓他疼痛達到了十級觸發了人體的保護機制。
陸明則是不屑的一笑,口無遮攔,好似!
敢口嗨自己和熱芭,什么富二代!他就不能是富一代嗎?看不起誰呢。
拍攝也繼續不下去了,不少人看見譚云辭職了,也是恨向膽邊生。
紛紛摘下胸前的胸牌,丟在聶小遠的身上,還啐了一口唾沫。
來都來了,吐口痰再走吧。
這個攝影棚里的,誰沒有被這個畜生罵過。
要不是為了混口飯吃,誰要留下來,如今最厲害的走了,自然是人心渙散,知道這個地方撐不住了。
譚云走了你指望誰?指望這個只會無能狂怒的廢物嗎?
一個攝影棚的人,六成選擇當天走人,剩下的還在觀望。
“譚姐,我們走!”熱芭拉著譚云的手往化妝間去換衣服了。
陸明搖搖頭,氣是出了,但雜志沒拍成,回去還得被蜜蜜找麻煩說自己縱容熱芭。
他有點發愁,他是真不認識什么時尚界的人。
他把手插進兜里,摸到了那張金鱗卡。
老林送他的金鱗卡好像說可以當邀請函用?
自己不認識時尚圈的,那就去認識認識唄?
他隨手抓住一個員工問道:“最近京城有開什么時裝秀嗎?”
工作人員也是親眼看見這位爺一張嘴把人都快氣死了,也不敢說謊,思索了一下說道:“今晚費加羅有個時裝秀,不過是內部邀請制的,要搞到邀請函才能去。”
費加羅這個牌子陸明好像剛才聽過,好像就是挖譚云當攝影師的那個雜志。
“費加羅是幾線雜志?”陸明是真不知道。
“一線。”員工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向他,聽說這人還是混娛樂圈的,連常識都沒,太慘了。
“謝謝。”陸明得到想要的答案,放開了他。
把一線雜志的封面給熱芭拿下來應該蜜蜜就不會找他麻煩了,又能美美摸魚了。
陸明徑直往化妝間走去,敲了敲門。
熱芭的聲音從里面傳來“請進。”
陸明推門而入,熱芭已經換回了常服。
譚云坐在一邊臉上正冷敷著水袋。
陸明直接開門見山道:“晚上費加羅有場時裝秀,是邀請制的,去不去。”
“陸明先生,你是有邀請函嗎?”譚云激動的說道。
“你怎么知道我叫陸明?”陸明不解的問道,他記得自己沒有報名字啊。
熱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八成就是她說的唄。
在譚云期待的目光下,陸明笑著搖搖頭道:“沒有。”
譚云有點失望的坐下了。
“也是,費加羅的邀請函,邀請的都是各界的名流。”譚云有些失落的說道。
“不過誰說沒有邀請函就進不去的,我有這個。”陸明雙指夾起一張那張金鱗卡。
譚云以為陸明是想用錢開道,委婉的說道:“沒用的陸先生,能參加這場的時裝秀都是不缺錢的...”
陸明詫異的說道:“這一場時裝秀還要花錢的嗎?”
“不是...,我的意思是有錢也買不到票。”譚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陸明看了看熱芭,又看了看譚云道:“那就好,我還以為要花錢。”、
白嫖的才是最香的。
“這張卡是一個飯館的老板給我的,說只有主辦方見到這張卡,多少都會賣他幾分面子,特別是邀請制的那種活動。”陸明帶著笑意說道。
“這位老板姓什么?”譚云有點好奇的問道。
“姓林。”陸明如實的回道,他也想知道這個老林到底哪里來的這么大口氣說這種話。
本來他也沒打算用這張卡,但相比起看楊蜜唉聲嘆氣,他還是得把事干了。
“林?”譚云細細思索了一下,還是搖搖頭,她想不到國內時尚界哪位林姓的大佬有如此大的能量。
在陸明期待的眼神下,她搖了搖頭道:“不知道。”
“那就去試試唄,反正進不去,又不會掉塊肉。”陸明雙手一攤到。
能成自己就承別人個人情,進不去也不過是白跑一趟。
“對了,你們知道時裝秀在哪里開嗎?”陸明看向熱芭道。
熱芭和陸明兩眼對視,兩人都是雙眼一抹黑。
譚云緩緩的舉起了手道:“我可能知道。”
陸明和熱芭同時看向譚云。
漢絨私人俱樂部。
陸明來的比預計晚了十幾分鐘。
因為某位甜筒女神想吃第二半價甜筒,就繞了個小路,去買了四個甜筒。
你們就要問了,為什么三個人要吃四份甜筒?
因為甜筒女神一個人要吃兩個。
“快吃熱芭,加油!還有半個就吃完了!”陸明給熱芭加油鼓氣。
熱芭一看俱樂部的大門已經在不遠處了,直接一口吞下最后半個冰激凌。
接著她就捂著冰的發痛的腦袋。
甜筒女神,說吃兩個就吃兩個!
三人今天也算是盛裝出席,陸明一身帥氣的黑色西服,熱芭是一身抹胸長裙,將身材完美的展示了出來,譚云則是一身黑色吊帶薄紗長裙,原本瘦弱的她,穿上多了一份神秘高貴。
三人下車,熱芭主動挽住了陸明的臂彎。、
譚云沒好意思,就故意落后了半個身位。
三人經過大門的時候,穿著制服的安保人員攔住了他們。
“歡迎三位光臨費加羅的time時裝秀,請出示一下您的邀請函。”攔下他們的人不卑不亢的說道。
陸明雙手插兜,面帶微笑的說道:“邀請函我沒有。”
“那不好意思了三位,我們是內部的時裝秀,暫且不對外部人員開放,期待您的下次光臨。”他語氣依舊溫和。
“不過我有這張卡行不行。”陸明拿出那張金鱗卡遞給他。
安保看著陸明手上卡面上的那張金鱗,神情微微一怔,很快又面帶微笑道:“請您稍等,我可能要找一下啊我的主管。”
陸明點點頭,人家也是打工的,放不放他們進去,人家也說的不算。
不過這張卡,好像真的有用?!
很快安保人員帶著一個穿著酒紅色長裙的女人出來。
“您好,我是武凝蝶,歡迎光臨我們費加羅的時裝秀。”她溫婉的朝著陸明一笑。
“不需要邀請函了嗎?”陸明笑著說了一句。
譚云的瞳孔微微放,不自覺的微微張大了嘴巴!
眼前的人就是武凝蝶?被譽為國內最天才設計師的武凝蝶?二十六歲就成了費加羅特邀品牌服裝設計師的武凝蝶?
這就好比人見到了真佛的那種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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