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見顧煜彬一面,可以吧?”白夏問道。
“當然,我還要你勸顧煜彬和你離婚,并且答應娶周海蘭呢,這件事他同意了,我才會放過他。”蘇桀然把一沓資料放在桌上。
白夏緊鎖著他,沒有說話。
蘇桀然勾起邪魅一笑,“吃飯吧,吃完飯把資料全部看了,我明天就帶你去見顧煜彬。”
蘇桀然起身,朝著一等車廂走過去。
白夏拿過資料。
一份是離婚協議書。
她和顧煜彬的。
一份是結婚協議書,他和周海蘭的,上面寫著,甲方乙方任意一方提出離婚,凈身出戶。
蘇桀然的這招太狠了,他不僅強行扭曲了他們的人生軌道,還讓她最后再傷顧煜彬一回。
她心里煩躁,有一股氣,源源不斷的沖向腦際,快無法思考了,隨手把桌上的快餐盒打到了地上。
她察覺到了自己的不對,立馬從包里翻出了藥,手顫抖的倒出來一顆,吃了下去,靠在椅子上休息了一分鐘,睜開眼睛,眸中已經清明。
算了,她是一個神經病,藥物控制不了幾年的,孩子也不能為顧煜彬生一個,是個不祥之人。
總有一天,她會變成跟母親一樣成為顧煜彬的負擔。
她死不足惜!
顧煜彬能夠幸福就好,也算她犧牲的值得。
白夏嘴角揚起了一眸笑容。
他幸福,她就能覺得幸福,不管自己的生活再苦……
凌晨,白夏跟著蘇桀然去了他的公寓。
他從冰箱里拿了藥劑,坐在了餐桌前的椅子上,冷冰冰的示意白夏坐在了他的旁邊。
白夏看了一眼他手上藍色的藥劑和先進的注射器,坐到了蘇桀然的旁邊,撩起了衣服,露出白白的手臂。
蘇桀然扯了扯嘴角,“你就不怕一命嗚呼?我之前告訴過你,病發時候不僅全身疼的像是撕裂一般,還會七竅流血而死。”
白夏坦然的看向蘇桀然。
生有輕如鴻毛,死有重于泰山,與其茍延殘喘,用她一命換顧煜彬一命,非常值得。
“不是你要求注射的嗎?”白夏清冷的問道。
“呵。”蘇桀然輕笑了一聲。
是啊,是他要求注射的,他現在是想她求饒?
求饒就不注射了?
不!
蘇桀然的眼中迸射出一股鋒銳,把病毒注射到了白夏的手臂之中。
白夏感覺到一股透心的涼意,額頭上冒出了冷汗,有幾分眩暈的感覺,耳邊,聽到的是自己的呼吸聲。
她仿佛是一個處在黑暗之中,什么都看不清楚,什么聲音也聽不見。
但是,因為心中有一份信念,即便孤獨,也是沒有遺憾的。
漸漸的,視線看是清楚了,耳邊也能聽見鐘表的滴答聲了。
她看向蘇桀然。
“這種藥劑需要一個月注射一次,當體內出現撕裂疼痛,鼻子,眼睛,耳朵里開始流血的時候,就是極限。”蘇桀然解釋道。
“如果一直注射,我能活多少年?”白夏冷靜的問道。
蘇桀然的眼中出現了一道裂痕,想到她會死,他的心被擰緊了,看是平靜,可,紅色漸漸的染進了他的眼中,“我想你活多久,你就能活多久。”
,co
te
t_
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