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菱遞上學校的活動明細單，“爸爸，如果您同意的話，需要您簽字。”
凌世兆掃了一眼，看著凌菱一臉唯唯諾諾的樣子，心生厭惡，都是些沒用的廢物，別說幫忙家里的生意，連最基本的人際交往都困難。有這樣的女兒，簡直是恥辱。
“去游學？”楚月霞將單子搶過來，“三萬多，十天，這么貴？？”
“切，你這個賠錢貨，游學有什么用？隨便上個大學就行了，女孩子讀書有什么用？”楚月霞將單子往凌世兆面前一扔，“還參觀藤校，你做什么春秋大夢。”
凌世兆似是想起什么，問凌菱，“你打算報考什么專業？”
凌菱垂眼，“還沒想好。”
凌世兆，“去上臨江的財經大學，學會計，畢業來財團里幫忙。”
凌菱不說話，她根本不想學會計。
凌世兆翻了翻單子，三萬多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么。凌菱也幾乎不找他，他拿出筆想簽字。
這時楚月霞陰陽怪氣，“真是花錢的祖宗，才十天，就花三萬多。”
凌茜茜在旁邊看著楚月霞，眼神格外平靜。當年，她也是這樣，父親讓她上財經大學，明明她有自己喜歡的科目，最后還是被迫聽從家里的安排。三萬多？很貴嗎？她只知道楚月霞臉上隨便打一針都不止三萬多。
但是，她不會幫凌菱說話。
“父親，我不學會計。”凌菱突然開口。
這是她第一次當面忤逆自己的父親。
凌世兆本要簽字的手突然頓住，反應過來時，將筆朝著凌菱額頭狠狠砸過去。
“混賬！你敢頂撞我？！你算什么東西？家里供你吃供你喝，養大你！讓你學什么你就學！什么游學，我看你別去了！報財經大學，聽見沒？否則別想家里給你交學費！”
凌菱額頭被砸，一時捂住額角，站在那里，一動不動，也不說話。
但也沒有答應凌世兆。
楚月霞得意了，心想凌菱今天有病？居然敢反駁，呵呵，簡直找死。
凌世兆見凌菱不說話，更火，站起來就要上前踹她。
凌茜茜這時起身，將凌菱拉開，“爸爸，妹妹額頭破了，我帶她去上藥。”
說完，凌茜茜將凌菱拽走。
凌世兆火大了，將桌面的飯菜掃落，“混賬東西，廢物！”
楚月霞假意勸了勸，“別氣壞身體，不值得。”
心里暗爽，賤人的女兒，就是小賤人，到哪都不討喜。
凌茜茜將凌菱帶回梅園。
凌菱進門后說道，“三姐，沒事的。我不用上藥。”
凌茜茜眼睛盯著凌菱腳上的淡金色小羊皮鞋，若有所思，凌菱絕不可能自己買這么貴的奢侈品鞋。
“你的鞋，哪來的？”凌茜茜瞇起眼眸，直截了當問，“別撒謊，說實話，你買不起。”
凌菱遲疑了一下，“是，是段總給我的，可能是大姐讓他……”
話還沒說完。
“啪”地一聲，耳光聲在梅園客廳里響起。
凌菱捂住自己的臉頰，疼得眼前一陣眩暈，摔倒在地，她伏在地上，抬頭看著凌茜茜，“三姐……”
說實話，她從未見過三姐露出眼前這般陰狠的面目，雙目赤紅，嘴角下沉，陰冷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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