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大姐送我的。”凌菱小臉在夜色下顯得蒼白。她偷偷瞄了他一眼，他看起來有些疲憊，好看的桃花眼底下泛著青色。她知道凌公館出了事，他一定很累。
“脫掉！”段子瑞直覺就想脫掉凌菱身上礙眼的衣服，害他認錯了人，說了一大堆關心的話。
他一步上前將凌菱穿著的皮草外套扯下來。
沒了外套，寒風肆虐，凌菱凍得只能用雙臂環住身軀。
段子瑞手里攥著皮草外套，看著眼前凌菱凍得瑟瑟發抖。
他忽然懊惱。
他到底在干什么？她穿什么衣服跟他有什么關系？他有病吧，脫人家的衣服。
“拿去穿上。”將手里外套往凌菱懷里一丟，他更加煩躁。本來出來走走，緩解一下壓力，現在弄得心情更糟糕。
凌菱卻不敢再穿，只將皮草外套抱在懷里。
一陣陣冷風吹過，脖頸露在外面，她唇齒都在發抖。
她用一雙漂亮又水潤的眼眸，看著生氣的段子瑞，聲音發顫，“我……段少……”
她想來想去，叫他這個稱呼吧，畢竟她不是商場上的人，叫段總顯得奇怪。他是姐姐的朋友，叫個尊稱吧。
段子瑞瞇著眼睛，掃了一眼面前因為冷哆嗦著的小人兒。一雙明眸里面的愛慕，掩飾不掉。
該死的，讓她別喜歡他，她還沒死心？她該不會，故意穿她姐姐的衣服？
他口氣很差，“回去，好好讀你的書。”
說罷，他轉身離開，不想再看。
冷不防，身后傳來又羞怯，又顫抖的聲音，抖得每一字似乎都說不完整，但連起來又很清晰。
“段少，替身，替身，也不是，誰都能當，你看……我有資格嗎？”
段子瑞腳步一頓，猛地轉身。
回頭時。
只見凌菱已經重新穿上了皮草外套，手里的袋子擱在地上。
她站在冬日的寒風中，偶爾吹起她幾縷齊耳短發，路燈照耀之下，小巧精致的五官，長又卷曲的睫毛，嫣紅的唇，一雙晶亮的眼眸，純凈，泛著水光，盈盈之姿，楚楚之態，當是羞花閉月。
段子瑞狠狠一怔，竟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另一邊。
楚懷君見過陸清雅之后，返回凌公館。
車剛開到近園，遠遠就看到他門前站著一抹身影。
楚懷君瞇起眼眸，離得近時，看清了來人，竟是凌茜茜。
他眼神頓時黯沉，該死的，竟然找上他的門，真是活得不耐煩。
停車后，他壓著怒氣走到門前。
“你來做什么？”
凌茜茜看著楚懷君，他神情間很疲憊，她從未見他如此疲憊，她伸出手，想要撫摸他，卻硬生生地僵在半空中。因為，他正冷冷地瞪著她。
“滾遠點，誰讓你到我這里來？以后別讓我再看見你。”楚懷君下逐客令。
“再給我一次機會。”看著楚懷君要進去，準備甩門時，凌茜茜突然開口。
楚懷君轉身，冷笑，“給你機會，你能做什么？”
凌茜茜雙手放在身側，逐漸握緊成拳，“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讓段子瑞永遠不能翻身！”
楚懷君冷嗤，“呵呵，辦到再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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