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穆北辰不再開口。
他的另一只手緊緊攥住沙發墊子。上好的布料，被他揉得極皺。
他咬緊牙關強撐著。
好在，他的意志力足夠堅定。
一切都在可控范圍之內。
只要不離她太近，他不容易失控。
又熬過一陣體內的熱浪翻滾。
穆北辰隱約聽到有窸窸窣窣的聲音。
凌玥似乎并沒走。
他疑惑地睜開眼睛。
不曾想，眼前的一幕，差點讓他直接崩塌。
凌玥靠在沙發邊，她神情窘迫，用力咬著自己的唇瓣，一顆一顆解開自己衣服的紐扣，剛才發出的聲音，就是她解開腰帶的聲音。
隨著她褪去衣衫的動作，露出里面晶瑩如玉的的肌膚，還有令人血脈膨脹的極致身材。
穆北辰幾乎倒吸一口冷氣。
她怕是瘋了吧。
凌玥抬眸，靠近他一些，她的聲音艱難又羞澀，“你別忍了，我，我不要緊。”
他的樣子，實在太痛苦了，手臂劃開兩道口子，流了血，現在還在強忍著。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她都不忍心看到他受苦。
穆北辰腦中“轟”的一聲，要說她也是個豬隊友，他好不容易忍到這個份上。她搗什么亂？想讓他前功盡棄。
從前，他便最喜歡欣賞她脫衣時候的風情，現在……她不是在挑戰他的極限嗎？
有那么一瞬間，他真懷疑，她是故意折磨他。
“把衣服穿回去。”穆北辰忍無可忍，近乎低吼，“回房間，別出來。”
“可是。”凌玥抓著自己的衣襟，他讓她離開，他怎么辦？一直忍著？痛苦到早上？藥性究竟需要多久才會熬過去呢？
“沒有可是，如果你不想讓我再劃自己兩刀的話，現在，立刻，馬上回房間。”穆北辰別開視線，不敢看她，剛才只看了一眼，差點令他破防。
她難道不懂？她衣衫半褪的模樣，有著致命的誘惑力。是人都抵抗不了。
今夜，他無論如何都要熬過去。他要向她證明，他不是從前，他能控制自己，他能忍，他尊重她的意愿，他再也不會強迫她做任何她不愿意的事。
他會一直等，等到她主動敞開心扉，等到她主動接納他，等到她愛他，等到她愿意為他綻放。
他一定要等到那一天。
凌玥抱著自己的衣服站起來，“好，那，我回房間。”
她的視線，落在地上散落的玻璃碎片，她害怕他再自殘，而且玻璃碎片在地毯上，一不小心會踩到，很危險。
“我收拾一下。”她剛開口。
穆北辰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拜托，她趕緊走，行不行？
他真想再劃一刀，他快要堅持不住了。
“放那，我自己會收拾。”穆北辰無語地支撐著額頭，“你快走。回房間，關上門！不要再出來！”
她想要這樣衣衫不整地蹲在他的腿邊，收拾地毯上的碎片，她的腦袋究竟怎么想的？曖昧的姿勢，近距離的接觸，他隨時會發狂。
“哦。”凌玥伸出的手，瑟瑟地縮了回來，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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