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凌玥臉頰也紅了，撿起地上的毯子，轉身胡亂塞回柜子里。
“哦，是想拿給我蓋的？”穆北辰好笑地望著她的背影。
“不是。”凌玥不肯承認，“我想拿到其他地方去。”
“哦，那又為什么塞回去？現在可以拿走。”穆北辰揭穿她說話的漏洞。
凌玥猛地站起來，臉漲得更紅，“我想起來，別的地方也有。”
穆北辰不再逗她，只看著她發紅的耳根淺笑。
凌玥咬著唇瓣，再松開，“你昨晚寫到幾點？怎么沒回去睡？”
“大概三四點，之后我睡著了。沒事，我已經睡醒。”穆北辰拽了拽她，讓她轉過身來，“方案看過了嗎？”
“還沒有，只看了幾行。”凌玥抬手觸了觸自己的臉頰，好燙。
“你看一下。不明白的地方，我可以給你解釋。”穆北辰知道她臉皮薄，直接說正事，然后將她拉到電腦面前，讓她坐下。他則按著她的肩膀，另一手打開電腦屏幕，將文件展示給她看。
凌玥順著剛才看過的地方，往下繼續看。
越看越覺得這套方案寫得真好，他到底厲害，大概也只有他才能寫出如此縝密的方案，幾乎考慮到各個方面。起先他只是在她的方案上進行修改，改到一定地步時，他索性重新建立了一套新的框架體系，并且重塑了構架，堪稱完美。
其中很多細節值得細究。凌玥大致看完以后，她準備拷貝一份，到公司去繼續研究。
“方案很好，謝謝。我等一會兒再看一遍，沒什么其他問題，直接推行。”
當她想要拿u盤的時候，穆北辰卻按住她的手背。
“方案自然好。但是……”他欲言又止。
“但是什么？”凌玥不解地看著穆北辰。
“現在不是推行的時候，如果強行上改革方案，恐怕適得其反。”穆北辰將她的手移開，指著電腦屏幕，“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你想改革，也不是一日之功。嗯，如果你不想讓心血白費。如果你愿意相信我，我告訴你，現在還不能推行。”穆北辰的神情認真。
凌玥微微皺眉，她知道，他說的有道理。
而且以他的經驗，多年在商場里沉浸，什么沒有見過。
她承認自己有點心急。
但就這樣看著亂象橫生？凌氏財團里面的人事混亂以及貪腐程度，已經到了不堪容忍的地步，有才能的人根本上不來。
“什么時候才合適？”凌玥下意識地問道。
“我只能說，目前還早。”穆北辰強調，“這是事實，你必須面對。”
他將她自電腦面前拉起來，一直將她拉到自己身前，“你的才能，在金融與數字方面，你可以做很好的企劃，對金融市場有敏銳的判斷。但不等于，你樣樣都行，人際關系方面是你最薄弱的地方。掌管大型財團，不比自己開公司。你要意識到自己的弱項，深思熟慮，逐漸克服。別急，慢慢來。你讓我留下來，我可以睡書房，以后，我每天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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