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玥不可置信地看著穆北辰。
不敢相信，自己從他的口中，竟然聽到這樣的話。他要放棄蘇蘇了嗎？
想也未想，她一揚手，給了他一耳光。
“啪”地一聲，在房間里回響，格外清晰。
“穆北辰！你怎么能說出這種話來？”
凌玥眼底充血，眼眶瞬間通紅。
任何人都不可能替代蘇蘇在她心里的地位。就算她此刻腹中已經孕育著兩個孩子，他們也是不同的。身為母親，每一個孩子都是自己的心頭肉，沒有分別。
她用一種難懂的眼神看著他，仿佛看待洪水猛獸。
男人和女人，為何區別如此大？
他怎能如此狠心。
孩子可以再生。
所以，就算蘇蘇遭遇不幸，也無足輕重，是嗎？
對他來說，一個沒了，再生一個就行了。
反正蘇蘇，在所有人眼中，只是一個沒用的廢物女兒。
凌玥滿目都是愴然。
心早已從失望變成絕望，像一片荒地被撕扯地粉碎而死寂無聲，像一條枯萎的河流不再流淌，變得冰冷無力。
原來，他是這種人。
一直以來，她瞎了眼。
穆北辰硬生生挨了凌玥一耳光，眼眸瞇起，這是她第二次打他。
他的氣息不穩，起伏的胸口顯示出他一直在忍耐。
而她死寂的神情，震碎了他最后一絲理智。
猛地，他俯身，撬開她略帶蒼白的唇瓣，重重地吻下去。
他反復蹂躪著她的唇，掠奪，與她糾纏，一點都不給她反抗的余地。
猛烈的攻勢像是要將她徹底吞沒。
吻，整整持續了十多分鐘。
直到他感覺到身下的人，從始至終沒有任何回應，
穆北辰停了下來，喘著粗氣，看向她死氣沉沉，依舊沒有一絲波瀾的眼眸。
他心里一沉。
如果她生無可戀。
他再讓她懷孕，沒有什么，比這樣更直接。
他動手扯掉她僅剩的衣服，強勢抵住她，剛想要更進一步時。
凌玥淡淡啟唇，聲音極冷，“穆北辰，你敢碰我一下試試，我會死給你看。”
一句話，止住了穆北辰即將侵略的動作。
他沒再繼續，雙臂撐在她的頸側，極力平復著自己的喘息。
看著身下被他蹂躪的她，長發散亂魅惑，唇瓣腫脹不堪。
他低咒一聲，他到底在干什么？
他猛地抽身，離開她，要知道在這種時候停下來，非常人可以忍。
他不斷地調整著呼吸，用盡自己最大的忍耐力，控制住自己。
最后，他坐起來，背對著她。
冷硬挺拔的后背輪廓，幾乎擋住她全部的視線。
凌玥拉高被子，將自己整個人罩起來，蜷縮著，她不想再看到他。
穆北辰站起來，走進更衣間。
出來時，他已經換過一套深藍色的西裝。
手里提著一只旅行箱。
他將旅行箱扔在床上，打開，又從更衣間里取出幾套衣服，幾塊表，胡亂塞進去。
收拾好，關上箱子。
穆北辰提起旅行箱，看了一眼仍舊蒙在被子里的凌玥。
他丟下一句。
“我出去住幾天。”
說完，他大步離開，頭也不回。
隨著房門“砰”地一聲重重甩上。
凌玥將被子拉下來，露出蒼白冰冷的臉。
心里，暗自做出一個決定。
他不仁，她不義。
逼她到絕境，她也不是無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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