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大報刊紛紛報道最近一連串的桉件。
死的大多數是憲兵隊的人還有一些黑幫的。
上海灘的巡捕們倒也樂得清凈。
那些個黑幫的互相爭斗，死了也就死了。
他們也不會去搭理，就算是接到了線人提供的線索也不會去搭理。
憲兵隊的就不一樣了，巡捕房惹不起，需要去裝裝樣子。
狗蛋處理好人之后跟個沒事人一樣離開。這樣的事情干的多了便習慣了下來。
在附近找了個館子吃頓好點。
哪怕是剛剛才處理完事情也不會耽誤他吃東西。
現在錢有的是，基本上沒在家吃過飯頓頓都是在外頭下館子。
發現旁邊的桌子上有個人瞅了自己幾眼，他也瞅了回去。
剛剛才辦完事，狗蛋現在的心情不是太好，“你瞅啥？”
他看著那人的目光有些挑釁的味道在里面。
“爺瞅你一眼是看得起你，咋地，你還不服？”
狗蛋匆匆扒拉了兩口，看著他，“小子，練練？”
“來啊。”
兩個人的脾氣都不太好。
走到了外地的寬敞處。
“小子，聽說過五虎嗎？你是誰？”
“我是你狗爺。”
雙方擺好了架勢。
看上去都有點身手的樣子。
在這塊空地足夠他們兩個的發揮了。
忽然這時候又來了一個人。
“老三，怎么回事？”
狗蛋看著來人，一打二，可能還是兩個老手，他加些小心。
看著前面的兩個人，一個三十多歲，一個四十多歲，都比自己年紀大。
拳怕少壯，動起手來也不是不行。
“大哥，這小子太囂張了，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得揍他一頓。”
說話間把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
現在是十二月份，有些寒冷。
但是他動手之前還是把外套脫了下來。
里面只有個背心，一身的腱子肉，看上去確實是個練家子。
“小子，今兒個咱怎么個玩法？”
話剛說完，又過來了三個人。
五虎這下子齊全了。
狗蛋徹底愣了。
打五個普通人他還行。
打五個壯漢，他可沒把握。
但是已經站在了這兒就不能慫。
“我說小子，想來咱們都是道上混的人，雖然你的名字咱兄弟也沒聽過。道上的規矩我懂，五個打你一個贏了也勝之不武。我和你單挑，你現在給老子認個錯，這事就那么算了。咱也就是只討要個說法。”
要是之前狗蛋還有可能會認，但是現在不行了。
“要說法可以，打贏我。”
“嘿，你小子，到了我們五虎的地盤還這么狂。到了我們這兒，別說是你，就是青幫的人也得老老實實的。是龍都得盤著。你服個軟相安無事，敢猖狂，我滅了你。”
狗蛋：“那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
一打五他怕，單挑的話，自己還很少有敗績。
….“老三，你行不行？”
“行，我要是真不行了，幾位哥哥再出手。”
他和狗蛋相斗起來。
狗蛋的身法很好，步法非常靈活。
靠著敏捷度占了不少的便宜，攻勢一一都被狗蛋化解了。
打著打著，狗蛋知道了他的實力，并不著急好好的陪他玩玩。
互相打了一拳。
他大喘著粗氣，“你小子步法還可以啊，十個練家子，可你怎么只會躲閃不進攻嗎，慫？”
二人再次相斗。
四個觀戰的還在一旁討論。
“老三招架不住了。”
“這個人有點本事，大哥，你覺得他和你打的話怎么樣？”
“五十招內，不分上下，五十招后，不好說。上海灘藏龍臥虎，這么個名不見經傳的人也是個高手。老三要不行了，幾位兄弟，一起上，拿下他。教訓一頓就行，留他性命。”
他們不知道狗蛋的身份，怕萬一又得罪了什么勢力。
狗蛋急了。
打一個他還行，五個怎么說都打不贏。
看著四個人過來。
他趕緊從兜里掏出了個玩意，是個煙花，煙花升空，數百米的高度炸開，是紫色的，紫色的煙花非常少有。動靜挺大。
不少的人都看到了這個煙花。
還沒過年就有人放煙花，估計又是青年男女在搞一些浪漫的事情。
這個是信號彈。
煙花一升空，就能看到大概的方位。
法租界就那么大，這支煙花升空，基本上大半個法租界的人都能夠看到。
不少閑著的人開始往狗蛋那邊趕。
這是一個信號彈。
只要有人發射，就會知道自己人遇到了麻煩。
這時候離狗蛋最近的人至少都要十來分鐘才能趕到。
看到狗蛋放煙花，五虎都愣了一下，不知道狗蛋這是想干嘛。
看到五個人過來，狗蛋直接跑。
五個人在后面追。
還好狗蛋最擅長就是跑，即便他們人多，也沒有那么容易會被抓到。
跑了好幾分鐘。
五虎還在追著狗蛋。
老三打定了主意，要把狗蛋好好的收拾一頓。
到了十分鐘的時候，狗蛋也跑累了。
“他們人怎么還不過來？”
后面還在追著，他都氣喘吁吁了。
終于，可算是遇到了一個人。
“狗蛋，沒事吧。”
他看到了后面的五個人在追著狗蛋。
“沒事，這五個王八蛋追了老子一路了。就你一個？其他人呢？”
兩個打五個，難度也大啊。
“大哥，這小子還有幫手。”
五虎停下了腳步，又多了個人，如果這個人也和狗蛋的身手一樣，那就比較麻煩了。
“幾位，到底發生事情了，我兄弟得罪了幾位？”
五虎中的老三，“叫那個姓狗的給老子道歉，態度誠懇。”
狗蛋：“應該你給我道歉，你個王八蛋。”
….氣氛再次緊張起來。
五個人朝著狗蛋他們兩個沖了過去。
沖到眼前的時候，他掏出了槍來，迅速扣動了扳機。
五虎頓時剎住了腳步。
“有話好好說，你們得罪了狗哥，就得給狗哥道歉。”
五虎中老大：“老三，道歉。”
這可是槍，開不得玩笑。
老三氣不過，“大哥，我就不信他敢開槍。”
老大直接踢了一腳，他摔倒在地上。“去給人道歉，你想把咱們都害死嗎。”
單挑就算了，還帶槍，也太不道德了些。好漢不吃眼前虧，他還在磨蹭，想著來日再報仇。
今天輸了是沒有槍。
慢慢的過來了更多的人，七八個人到了這邊。
五虎看著狗蛋有些疑惑。
什么時候他們這一片又多了個勢力嗎？
本來還想著他日找回場子的，如今看到這情況，這個場子是很難再找回來了。
老三跟狗蛋道歉。
狗蛋卻不想這么簡單就處理了。
上去就是一腳，踩著老三的胳膊，把他的胳膊踩折。
殺豬般的慘叫聲響起。
“行了就這樣吧。”
狗蛋他們這些人全都離開了去。
“老三，你沒事吧。”
“斷了。”
“叫你在外邊別惹事，非是不聽，送你去醫院先。”
應該能接上，不敢亂動他的胳膊，還是送到醫院的好。
“大哥，我要報仇。”
“報什么仇，沒看到他們的槍，一下子就過來十個人，看這他們各個身手了得，不好惹。”
“就這么算了？”
“先送你去醫院。”
到了醫院里頭，沒什么大事，能接上，只不過要躺一段時間。
鹿兆鵬到了狗蛋提供的地址。
是一家書齋。
估計里頭的藏品以書畫為多。
直接走了進去，“主人在家嗎？”
“我就是。”
鹿兆鵬：“在下姓鹿，想要買一些字畫，請問你是杜老板的，我是朋友介紹過來的。”
杜老板看了看鹿兆鵬，彬彬有禮，衣著氣質不凡，肯定是個大買家。
“對，鄙人姓杜。請進。”
他去泡了壺茶。
“鹿先生，請。這是江南的西湖龍井。”
“謝謝杜老板款待。”
先喝茶，聊了一會兒。
“鹿先生，要些什么貨？”
“要最好的，最少的。”
他想要買一些珍品，但是看著這家店的規格，不知道能不能買到讓自己滿意的東西。
“那可要不少的錢。”
“我想先看看。”
“請吧。”
吃完了茶，帶著鹿兆鵬看。
有著一半的東西都是字畫，還有一半是其他的物件。
鹿兆鵬一個個的看著，過目不忘的能力掃幾眼把所有的東西都記了下來。
….真品有著不少，這個老板挺有實力的。
鹿兆鵬指著墻上，“杜老板，這幅畫不錯。”
他表現了一些購買欲望。
只要價格不是太高，他就要拿下來。
空間中還有著不少的錢，多多少少的讓這個杜老板賺點。但是太過分的話就不行了。
“鹿先生好眼力，這可是明代徐渭的墨竹圖。以草書筆法作畫，行筆豪邁而不肆野，葉、竿用澹墨加膠礬揮灑，墨氣淋漓酣暢。鹿先生，你再看看這，除了筆墨精妙，無拘無束，構圖也是不落窠臼的。畫中題字，結體緊湊，運筆舒緩大氣，豎筆、捺筆流暢雄健，收鋒沉穩，詩書畫俱精。是我店中的一件上品。”
杜老板是個懂字畫的，不然他也開不起這么大個店。
“我很有興趣，杜老板，這話你是哪兒來的？”
“行吧，那我就跟你說說。作為一個買家來說，知道這畫的來歷，也能更好的辨別真偽。當時小鬼子轟炸上海灘。上海灘很多地方瞬間變成一片廢墟。在炮彈轟炸之下，不管窮人富人都是平等的，有著不少的大家子書香門第都被炸毀，當時候我收了不少。我也跟你交個底，這幅畫當時我是八百個大洋收的。當時候是戰時，雖然現在也是戰時，但畢竟上海灘還是相對的穩定。這樣，一千五百大洋，我就賣你。”
他懂字畫，但更是個商人，只要客人出得起錢，這兒的東西全部都能夠買走。
“價格合理。我再看看。”
鹿兆鵬繼續看著一連又挑了十多樣，差不多都是這個店最好的東西。
把杜老板看愣了，這樣的鑒別實力比自己還強。
挑出來的東西都是最好的，沒有一件假貨。
換個位置，他自認為做不到鹿兆鵬這種程度。
鹿兆鵬澹澹的說著：“這十幾樣東西分別是多少錢？”
“鹿先生可真是行家，挑的都是本店的珍品。這兩樣的來歷我也跟鹿先生說說，是青幫的人賣給我的，青幫有個頭目，七八年前我就跟他有些交集，當時候小鬼子還沒打來。這個人就在從事走私的活，勾結了一批當時的軍官。京城，河南，好些個地方的文玩送到了上海灘來，能賣個更好的價錢。我也買上了幾件。不少還運到了國外去。”
“青幫？”
是丁力的人，鹿兆鵬想著丁力知不知道這件事。
杜老板：“鹿先生，共十八個物件，當時我買的時候，總共是一萬三千大洋。這么多年過去，價格哪怕翻一番也是正常的。我賣您一萬八，不允許還價，您接受嗎？”
“公道，這些值這個價。”
鹿兆鵬答應了下來。
物價上漲，如果真跟他說的一樣，他賺的不是太多。
“這是匯豐銀行的本票。”
把東西都接了過來。
開車過來的。
還好這些東西都是小件，以字畫居多，能夠全部放到車里去。
“鹿先生是個爽快人，希望以后能多多合作，這是我的電話。”
留下了個聯系方式。
做生意的能，遇到那種爽快的大買家是最讓人開心的事情。
“鹿先生，下次還有需要的話，我給您再優惠些。”
杜老板知道這是個大客戶，得打好關系。
車上的鹿兆鵬則想著剛剛杜老板說的走私的問題。
甚至還運到了國外。
也對，有著不少的外國人喜歡國內的東西。
鹿兆鵬在法租界就認識不少的老外囤了好些的貨。
只不過大多還在租界，沒有帶回他們的國家。
現在的飛機和以后比還是沒有那么方便的。
租界內的老外，基本上好幾年的時間都不會怎么回國去。
鹿兆鵬想著會有多少那種走私的家伙。
這么多的好物件，低價處理給了老外。
好幾天過去，陸陸續續的有小弟回來。
只不過收獲的東西比較一般，不值錢的或者假貨占了很大的比例，沒有一個人帶回來的東西有之前狗蛋的好。好在雖然買的東西不好，錢也沒花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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