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來,轉眼兩年半過去。
鹿兆鵬將要從燕大畢業,就差些手續。
京城風起云涌,東北張大帥入主京城,把持北洋政府。
他在東北的名望很高,但是在京城,很多人不服。
燕大的一些學生老師都不滿這個大軍閥。
太暴力了。
戰爭哪有不暴力的。
燕大的教師上課都不安寧,時常有放假的情況。
又到了放假的時候。
鹿兆鵬帶著屋里人回原上去。
兩年半的時間,不管是京城還是省城變化都很大。
鹿兆鵬他們下火車到了省城,風聲鶴唳,所有人都在討論著。
“聽消息說,劉大瞎子屯兵十萬,準備攻打省城了。你說會不會打進來。”
“胡說,咱們省城可是千年古都,能有啥事,誰能攻破。不可能的。”
討論的聲音越來越多,基本上市民們討論的都是這個話題。
消息不便利,目前也只有省城的人知道。
至于下轄的縣城,村莊還不知道這回事。
劉瞎子的人已經在省城的數十里外了,說不準什么時候就開始圍攻。
省城的國民軍也開始備戰。
鹿兆鵬一路聽著,他算了下時間,確實到了日子,但總算是不會被攻破。
但這段時間,省城的人民會飽受苦難。
鹿兆鵬只在省城稍作停留,馬上回白鹿原上去。
那邊是自己的家鄉,老鹿家都在原上呢,可不敢出什么問題。
白鹿原靠的近,一旦省城那邊打起來,原上難免的會受到牽連。
自己的空間倉庫又擴增了幾百個平方。
囤了大批量的糧食。
至少原上的人不會餓著。
至于別的問題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秋月,小娥,走,咱們先回原上。”
三人坐著車子往原上去。
很快到了家外邊。
看到汽車回來,他們都知道是鹿兆鵬回來了。
這原上就只有鹿兆鵬一個人買了車,除了他不可能是別人。
“爹,我回來了。在燕大畢業了,這次會在家待一段時間。”
“好,回來了就好。這位是?”
他看向了小娥。
小娥也叫了聲爹。
把鹿子霖給嚇的,“你小子,秋月這么好的媳婦你都敢!”
冷秋月,“爹,我都知道。只要我做大她做小就好了。”
鹿子霖還是把鹿兆鵬好一頓批評。
暗地里則是給他娃豎起了大拇指,不愧是自己的娃,就該如此。
罵還是得罵,“你這個娃,要我怎么跟冷先生說啊,爹在這個原上還怎么混。你個混賬東西,褲襠里那東西就是管不住。”
他比鹿兆鵬可要風流的多,原上好些個寡婦他都去看過。只不是自從吃了藥之后就完全老實了。
正因為此,名聲上也好了許多。對女人沒興趣,對搞錢興趣大的很。
那個煤礦的生意,他也把持了好大一部分。一天天過的充實的很。
….“孫兒呢?沒有帶小的來,兆鵬,你爺都多大了,就盼著你媳婦再生個娃。”
“不是還有兆海嗎?”
“兆海,兆海比你歲數小你不知道。”
鹿子霖在想著,該不是鹿兆鵬有什么毛病吧。
他想到了自己,對女人都不感興趣了,想著兆鵬不會跟自己一樣了吧。可是自己也還是有著兩個娃啊。
以前的話,生不出娃來,還有可能是媳婦的原因。
可是如今,都有兩個女人了,可是娃一個都沒有。
那跟女人的關系便不大了,只有可能是鹿兆鵬的原因。
想到了這兒鹿子霖的頭都大了。
怎么生了個這么不爭氣的娃。
沒有后代,賺再多的錢又有什么用。
不過還好,還有他弟鹿兆海。
當即想著兆海的事不能再拖了,得抓緊把事情辦掉。
“這兩年來,兆海跟白靈倒是走的很近,不如我去跟嘉軒說說。”
鹿子霖并不怎么喜歡白靈,太鬧騰了。
不過他能看出來,自己的小兒子非常的喜歡白靈。
并且也看出來了,自家的大兒子跟白靈也走的挺近的,在一起玩鬧,小時候沒關系,可這長大了,總該有個度才是。
這樁子事也讓他頭疼。
以前,鹿兆鵬有媳婦,所以他并沒有放在心上。可現在呢,連妾都帶回來了。他不會想著再把白靈也收個妾吧。那樣的話,白嘉軒第一個不答應。
冷先生也不會答應。
一個妾還好,自己去跟冷先生說道說道,寬慰下他。可要是兩個,這不是打冷先生的臉。他和冷先生向來關系很好,又成了親家,關系就更好了。
還有他小兒子。
上次他還看過兆海寫給白靈的信。
上面第一句就是,親愛的靈兒,都說親愛的了,這得多膩歪,可不敢再讓兆鵬跟白靈也牽扯了。
“老遠過來,好好的休息休息,我叫你娘去做飯。”
把東西都放了下來。
鹿兆鵬說道,“爹,我去下嘉軒伯家。”
“不許去。”
鹿兆鵬愣了下,怎么了,自己的爹又跟嘉軒伯鬧騰上了。不過他兩也是,經常掐架,沒事。
鹿子霖說道,“兆鵬,白靈不在家,在省城。”
鹿兆鵬:“爹,我又不找白靈,我是去找嘉軒伯的。”
“哦,那你去吧。記得等會回來吃飯。”
休整了下,從車上帶了一點禮品,是一顆人參,從那個東北參客那兒買的,大部分都用來泡酒,還有一部分留了下來。
“兆鵬,你等等。”
鹿子霖走了過來,拿著他手上的東西看看。
“兆鵬,這東西你要送給白嘉軒?”
鹿兆鵬點點頭。
“這是人參?我在冷先生的中醫館見過,我的乖乖,一顆人參就要七八塊大洋!白嘉軒就一個莊稼漢,他哪能用得起這么好的東西,把東西留下來,給你爺知道不。再不濟,給你爹我。給白嘉軒這不是糟蹋了嗎。”
….鹿子霖看上去非常的心疼。
“不用那么多錢,岳父那個人參肯定比較的大。小個的不用這么多錢,一兩塊就行了。再說,我給爺還有您準備了更好的。”
但鹿子霖還是心疼。
送禮給白嘉軒,又不能得什么好處。他心里還在想著,難不成鹿兆鵬真打白靈的主意。
鹿兆鵬提著東西到了白家。
“嬸子。嘉軒伯在嗎?”
這時候已經是下午了,白嘉軒在。
“在里頭呢。”
“嘉軒伯,白奶奶。”
“兆鵬,你回來了。”
“嗯,回來了,這是給您還有奶奶帶的一些禮物。東北的人參,好東西。”
人參這玩意火的很。
就算是沒吃過的都聽說過。
他們可是沒那個福分吃。
不過也不算太貴吧,真想要的話,能買上一節。
“太貴重了,兆鵬,你拿回去。”
“禮物哪有再收回去的。這個人參用來調養身體非常的好,可以給奶奶吃,延年益壽。”
如果是白嘉軒的禮物,他不會接受。他也不喜歡白得別人的禮物。
但這個東西確實對他媽有好處。
老人家,年齡大了,身上確實就容易出現一些問題。人參有用。
“嘉軒伯,你就收下吧,我還給村里的其他的一些老人都要送些禮物的。”
聽到這話,白嘉軒把東西收了過來。
“鹿子霖有福了,有你這么個兒子。”
不過他兩個兒子也很優秀,至少在他看來是這樣的。
本來是培養白孝文當族長的,但是白孝文到縣城保安團去了。
兩年的時間,因為自己的學識,還有些機遇,已經做到了小組長。比待在村里頭有出息。
二兒子白孝武則是開始往族長的路上走。
自己的兩個兒子雖然比不上鹿兆鵬,但也不是差的。他很驕傲。
“兆鵬,這個時候過來是不是有什么事找我?”
“確實是有事。嘉軒伯,你知道要打仗了嗎?”
“打仗,這年頭不太平,到處在打仗。”
“就要打到咱們這兒來了。”
“打他們的去吧,誰當皇帝都一樣。”
白嘉軒并沒太緊張,打仗已經是家常便飯了。正因為如此,他才只想著在原上就種種地,別的都與他無關。也不想牽扯,好好的種地,只想當個莊稼人。現在還有地種,就怕到時候連地都種不安穩了。
“可能戰爭會殃及到原上來。”
“兆鵬,你再說一遍?”
白嘉軒以為自己沒聽清。
鹿兆鵬重復了下,“官兵十有八九會打到原上來。”
“這事可開不得玩笑,從哪兒聽到的消息。”
白嘉軒緊張了,如果是外邊打生打死的跟他無關,可真波及到原上來了,他們村子也會因此遭殃。
這年頭,很多當兵的和土匪壓根就沒什么區別。
“我剛從省城回來,現在的省城已經在備戰了。鎮嵩軍劉瞎子的十萬大軍要不了兩天就會兵臨城下。十萬大軍,盡管都是些不入流的,但也是省城的那些守軍能夠抵擋,這次的戰爭會非常的長。族長,所以我們要做好準備。”
….白嘉軒在心里計較著。
還真要打仗?
他們原上是鬧土匪,經常有。但是軍隊大規模的進犯還是很少的。
并且軍隊打生打死的也和原上的牽連不大。
鹿兆鵬:“鎮嵩軍的行為,不亞于惡匪,燒殺搶掠。一旦城破,將會生靈涂炭。咱們原上和省城的距離。當然,不會有大軍隊過來,可就是那些小股的軍隊,也不是咱們百姓能擋得住的。”
這時候的鹿兆鵬想到了葛條溝那邊的土匪。
此時也已經有好幾百人了。
但那幾百人的戰力可能和鎮嵩軍差不多。
幾百人在幾萬人面前,壓根連存在感都沒有。
白嘉軒本來是不信的,但是看著鹿兆鵬說著真真切切,他信了大半。
“兆鵬,你還要說什么,該怎么做?”
他知道鹿兆鵬既然過來說了這個消息,肯定是要吩咐些事情。
“第一個,把族里的糧食都藏起來。只留下少量些要吃的,每一戶都要照辦。省城的戰事,必定是一場持久戰,到時候雙方都缺糧食。糧食會顯得非常重要。鎮嵩軍一時間攻不破省城,那就只能從周邊的鎮子村莊去收集糧食,咱們原上逃不過的。第二個,沒什么事,大家就不要外出了。特別是家中有女卷的,不能出門。”
白嘉軒在一旁點頭,“成,我明天就叫大家來祠堂議事。”
倘若真跟鹿兆鵬說的一樣,他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不敢耽誤。心中有了好些個念頭。
“靈靈,我的靈靈還在省城呢。對了,兆鵬,你家兆海也在省城。省城打起來了,靈靈該怎么辦,不行,我得先去把她接回來。”
“族長,我去一趟吧,有些事情也要跟兆海交代下。看看把他兩都帶回來。我有汽車,來回會很快,更方便點。”
“那就太好了,兆鵬,拜托你了,一定要把我家靈靈帶回來。”
鹿兆鵬答應了下來。
這一天,白嘉軒睡不好,擔憂著在省城的白靈。
對于鹿兆鵬的話他是相信的。
他和鹿兆鵬打過這么多交道,知道這個娃是個啥樣的人,靠譜,跟他爹比是兩個極端。
這事他告訴了家里人,仙草還有他媽。
瞞不住,明天還要祠堂議事,這件事相瞞也瞞不住。
老太太更是在哭泣著說著,“靈靈,我可憐的靈靈喲。”
老太太也睡不著,在床上還在念叨著她的寶貝孫女。
鹿兆鵬整的那根人參,本來收到挺開心的,知道這個省城打仗的消息瞬間沒了開心,悲傷了起來。
第二天。
鹿三敲鑼,把大家伙都叫到了祠堂來。
所有人都看到了鹿兆鵬。
“兆鵬。”
“兆鵬娃回來了啊。”
白嘉軒氣色凝重,“都安靜下,聽我說。”
….白族長一說話,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看到他的樣子,族人們都知道恐怕今天又要宣布什么大事了。
族里的人現在生活水平提高了些。
畢竟多了些收入,煤礦那邊雖然勞累一點,但是賺的比干莊稼的多。
白族長醞釀了下說道,“大家都看到兆鵬現在回來了,他從省城那邊回來的。也帶回來了一個消息,省城要打仗了。”
說到這兒,下面的反應并不大。省城打仗就打唄,跟他們沒關系。
各處軍閥爭權奪利的,又不是沒打過。
規模最大的時候,還是差不多快十年了吧。那次,數萬大軍圍攻省城,還不是被朱舉人一個人就給擋了回去。
這些人都不是很害怕,沒當回事。
白嘉軒看到這情況,知道族人們心里都在想著些什么。僥幸心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狀態,這是大多數國人都存在的一個狀態,麻木。
“他們會打到原上來,打到咱們村里人,到時候搶你們的糧食。”
這話一出,所有的人都不澹定了。
“族長,這是真的?”
他們可是剛剛才有點錢。
家里基本上家家都有點糧食了。
論各村的條件,他們白鹿村在原上是頭一號的。
“我幾時騙過你們。”
“對,族長從來沒騙過人。”
他們都在想著這個消息,應當是真的了。
白嘉軒,“這是鹿兆鵬傳來的消息,他去過省城,知道的這個情況。”
鹿子霖坐不住了,站了起來,又坐了下去,心里卻是在滴咕,“好你個龜兒子,這么大的消息不先跟我這個做爹的說,倒是和白嘉軒說了起來。”
心里有些吃味,這不是白嘉軒兒子吧。也只是在心里暗罵了幾句。
“族長,那我們該怎么辦?”
“對啊,族長,我們要怎么做?”
白嘉軒說道,“各家各戶把多余的糧食錢物,都整理起來,運到山上藏著去。只留下自己的口糧,甚至自己的口糧都要藏的好一點。還有那些女人們媳婦們,娃娃們,就待在自己家里,萬不敢出門。柱子,你在帶上一些壯力,在村子的各個道口巡邏,有不正常的情況馬上告訴大家。”
白嘉軒很有魄力,一下子想到了好多。
把事情都交代了出去。
“聽族長的。”
“都聽族長的。”
有著白嘉軒領導,白鹿村的人非常的團結,白嘉軒就是他們的主心骨。
鹿子霖還差了些,盡管他是鄉約卻還是沒有這樣的威望。
事情很快的全都安排了下去。
所有人都開始忙活著。
在家里打包。
其實沒啥東西。
都是農村人,能有些啥,主要就是些糧食。
鹿家。
鹿子霖發愁的很。
“兆鵬,官兵真會打來?搶咱們的糧食。”
鹿兆鵬肯定的說道,“爹,千真萬確。”
….“咱家跟別家可不同,這么多的東西怎么搬啊。”
鹿子霖最愛的就是屯糧。
倉庫那兒還有上百袋糧食呢。
若是以前,有著這么多的糧食,肯定會說這是鹿鄉貪污的吧。
但是現在不同了,鹿家有個規模不小的煤礦,這點糧食還是有實力囤下的。
為這一點鹿子霖發愁的很。
這么多的糧食搬出搬進的,別的不說,人工都需要很多。
他是個不愛動手的。
其實兩個人搬一下,只要花點時間也能搞完。
鹿兆鵬倒是能夠一下子就解決了,但是他不能把系統空間的能力顯露出來。
一件一件的搬。
搬上了板車。
裝了兩三個板車。
“兆鵬,你休息會兒。”
鹿兆鵬發揮了巨大的作用。
一次搬兩袋,甚至更多。
輕輕松松的,他的能力遠不止于此。
力氣大的很。
如果說參加奧運會,鹿兆鵬絕對能夠打破各個記錄。
搬動了這么些的東西,也絲毫不覺得累,甚至汗都沒留出幾滴。
“兆鵬,喝水,謝謝吧,別累著了。”
冷秋月在一旁拿著個杯子,看著她男人的樣子非常的心疼。
“沒事,很快就搬完了。”
鹿兆鵬沒覺得什么,就這么點活,不在話下。
很快所有的糧食都搬上了車。
還有一些比較重要的東西。
兩輛班車,雇了幾個人來拉。
“你們看鹿家,這么多的糧食。”
旁邊的人都羨慕了。
“這也太多了吧,吃一輩子都吃不完。”
“羨慕啥,羨慕啥,人家兆鵬娃可是高材生,能賺錢。別眼紅了,管好自己的就行。”
“沒眼紅,我也就說說。”
“說就說唄,這么多的糧食,誰不羨慕,說不羨慕那都是假的。”
以前白鹿村也往山上藏過糧食,那時候是為了應對土匪。
再次遇到了這樣的情況,他們多少的都有些準備。
只兩天的時間,所有的東西就運到了山中去藏著。
鹿子霖去了鎮上的中醫堂找冷先生。
“親家翁。”
“子霖兄。”
“冷先生,咱家兒回來了。”
“我知道,兆鵬來見了我,還給了我些禮物。真是個好孩子,我看準的姑爺不會有差。子霖呀,你養了個好娃。”
“是,兆鵬那娃就是比我強。冷先生,我過來是因為這,省城打仗的事兆鵬跟你說了嗎?”
“說了,無妨,我這兒都是些藥材,他們總不能把藥材都給搶走吧。”
鹿子霖支支吾吾的,“先生哥,主要還有一檔子事要同你說。”
“說啊,子霖,這吞吐的可不是你的脾性。”
“那我就說了,子霖,我對不住你啊,兆鵬那龜兒子,哇...”
說著還流起眼淚來。
“子霖,你別著急,慢慢說。”
冷先生,還以為出了什么大事,“你慢慢說,兆鵬不會出什么事了吧?”
….鹿子霖整理了下語氣,“兆鵬這個慫娃,他在外面又找了個女人還帶了回來。”
冷先生瞬間臉色變化,臉色更冷了些,“我家秋月呢?”
“秋月也帶回來了,是這,他在外面找了個妾。你說這不是人的玩意,秋月多好的閨女啊,他還敢在外頭找妾。我揍死他。”
本來臉色驟變的冷先生又好轉了點,聽到只是個妾。
雖然已經是新時代了,但是找妾的有錢人還是很多。
沒人說,大家也都認同,只是不道德。
前朝的觀念還有很多扎根在人的心里,一時間想要全部拔除,不是這么簡單的。
鹿子霖邊說著邊看了下冷先生的狀態。
心里則是暗罵鹿兆鵬,給他爹找了這么大的麻煩。讓自己來擦屁股,但也得干啊,誰叫是自己的娃。雖然在罵著,對自己的娃還是非常的滿意。
“先生哥,是我對不住你,有氣你往身上撒就行,要不你捶我。”
過了好一會兒,冷先生還沒有說話。
鹿子霖知道冷先生這是生氣了。
冷先生雖然看著冷,實際上是個很好說話的人。
他也很喜歡跟冷先生交朋友。
白嘉軒他也喜歡,但是跟白嘉軒更多的是競爭關系,二人的關系就非常的微妙了。
冷先生終于開口說道,“子霖,兆鵬是個有大本事的。他在外面找妾,我沒什么可說的,只要他心里還有秋月就行。在外面找女人沒關系,但是卻帶回來家里,這可能也是秋月做的不夠好。是我的問題,沒有把秋月帶好。子霖兄,是我對不起你,這么多年了,秋月還沒有給鹿家添丁。是我冷家對不起鹿家。”
“我的先生哥,你可千萬別這么說。你這樣說的話,我更沒臉了。”
其實冷先生也納悶。
他給冷秋月看過,身子正常。給鹿兆鵬也看過,沒什么毛病,可偏偏沒有動靜。
有一天他找了他女子,問秋月到底是怎么回事。
秋月只說,鹿兆鵬還想再慢一點。
冷先生愁悶,早點生娃才是正經事。
不過想來鹿兆鵬也有自己的考慮,只要他們夫妻美滿也就行了。
鹿子霖還是一個勁的道歉,“冷先生,生不出娃來,跟秋月沒關系。就是兆鵬這個狗日的。我以為是生娃他才找妾。可是找了妾還是沒生娃。先生哥,你說說,鹿兆鵬他到底是咋想的嘛,我咋就生了個這。”
他更煩,結婚這么多年了,還沒生崽。
他這一生都圓滿了,可就是這,讓他心里很不得勁。
抱怨了下,沒有其他事情了,鹿子霖回去,總算是把這件事處理好的。
本來還想著會被親家罵上一頓,可人家啥也沒說,反倒是說自己的不是。
這樣的親家,這樣的兒媳婦,上哪兒找去。
......
鹿兆鵬開著個汽車往省城里去。
….現在的時間還來得及,鎮嵩軍目前還沒有圍城,能夠出去。
有著很多有錢有勢的人提前知道了消息,不少的人開始逃離了省城。
很多的百姓蒙在鼓里。
也有不少的百姓聽到了消息。
可是他們走不了啊。
全部身家都在這兒。
走了,怎么生存,顛沛流離。
有錢人去了哪兒也能過的好,可老百姓呢,除非真的活不下去,誰愿意離開,誰又能離開。
離開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盡管聽到了各種各樣的消息,大多數人還是在省城沒有走。
心里還在期盼著希望這就是個捕風捉影的謠言。
但是看到省城中的情況知道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鹿兆鵬開車到了省城。
下了車來。
開始尋找著。
比較好找,如今的鹿兆海也已經從保定軍校畢業了,一畢業就是軍官,是十七師的排長。
而白靈是省城女子學院的學生。
她這個學生可能鬧騰了。
在學校中大大小小的也算是個人物,組織能力不錯,組織過學生辦了些事情。
鹿兆鵬先是去了軍營。
“您找誰?”
門衛攔住了鹿兆鵬,語氣還算好。人靠衣裝,鹿兆鵬的衣服,沒人敢隨意得罪他。
“我找下你們的排長鹿兆海,對了,我叫鹿兆鵬,他的哥哥。”
“原來是鹿長官的哥哥,您稍等。”
門衛趕緊去找人。
鹿兆海從保定軍校畢業是優秀生,很多人都想要。
被他們團長帶走了,給了排長的職位,還只是暫時的,要不了多久就能連長。
可是團長的紅人,認識鹿兆海的挺多。
他一聽到是鹿兆海的哥哥,不敢耽擱。
效率很快,沒多大一會兒鹿兆海就出來了。
“大哥。”
許久沒見一上來就給了擁抱。
“兆海,身體更壯實了。大哥回來了,怎樣,跟我回去見見爹,咱們哥兩喝喝酒。”
鹿兆鵬這次過來的任務就是把鹿兆海帶回去。
“哥,我不能跟你回去。有任務。”
“是不是鎮嵩軍就要打來了。”
“哥,你咋知道的呢。”
“城里都在傳。我還哪能不知道。”
“城里只是在傳,但真真實實是要打過來了。別的時候我還能走,這時候堅決不走。”
“決定好了?真留下來的話,這可是一場血戰。”
“決定好了。我有信仰,為了國民事業哪管犧牲也無畏。我要真死了,哥,家里可就都靠你了,好好照顧爹娘。十萬大軍,城內守軍僅一萬,依仗城墻之便,恐怕真打起來,堅守月余。但是只要大家勠力同心,同仇敵愾,城內百姓團結一致,擊退來敵并非沒有可能。”
鹿兆海的眼睛里有光,非常的堅定。
“瞎說什么呢,什么死不死的。不過兆海,這事可能比你想的會更加嚴峻。但是你只要想好了就成,我尊重你的決定。”
….按照走向,這場戰爭會足足持續八個月,一直到年尾,惡病戰死恐怕會達到省城人數的十分之一。
最重要的就是會彈盡糧絕,極端的缺糧。
不過鎮嵩軍的情況也不會好到哪兒去。
“兆海,把這件衣服穿上。”
“這是什么?”
有些好奇,無緣無故送什么衣服。
“防彈衣,能防住子彈,戰事一旦生起,這件衣服你就再也不能脫下。聽到沒。不然我今天就把你拉走。”
走上前去,和他弟過了兩招,也僅僅只有兩招,把鹿兆海死死的壓在地上。
“大哥,疼,斷了。”
鹿兆鵬松開了來。
他從來沒有想到自己在軍校這么好的表現,竟然在自己哥哥的手上走不過兩招。
一陣陣的失落,但是想到是自己的哥哥,心態好了很多。
從小到大,就不如自己哥哥太多了,他接受了這個結果。
“防彈衣?”
鹿兆海對這玩意很好奇。
這年頭可沒有誰穿什么防彈衣。
并且這件衣服還非常的輕巧。
竟然能防彈,鹿兆海是不信的。
但是是他哥哥送的,由不得他不信。
防彈衣,軍閥們可沒有防彈衣。
不能給自己的軍隊配備上防彈衣。
沒有用槍試。
本來城中已經人心惶惶了,再開槍鬧出動靜的話,他的長官會找他談話。
只是用了一把匕首在衣服上切割。
怎么用力切也不壞。
經過了實踐,鹿兆海知道這是件好玩意。
“哥,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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