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晏禮語氣里有幾分警告的味道,“晚意這兩天就差點死兩次,她已經很不容易了,如果伯母出事,到時候她什么都沒有了,萬一她做出什么極端的事情......”
“哼,那也都是她自找的。”靳寒從鼻子里冷哼出一聲,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周晏禮或許不知道他這話的意思,但我心里清楚,還不就是我拒絕服軟,拒絕和周晏禮分手,惹惱了他,才落得這么個下場?可他怎么不想想,沒準我現在的下場就是因為我是他前妻呢?
我心里有了隱約的猜想,只不過還沒有證據罷了,可想致我于死地的無非就是南瑜姐妹花,還能有誰?
看靳寒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周晏禮也知道多說無益,“她是我女朋友,我們周家也不會坐視不理,這事我不會這么算了。”
“怎么,打算回公司?”靳寒終于出聲了,只是聽不出喜怒,“當初你為了夢想死活不肯繼承家業,現在為了一個女人,你要放棄自己的夢想,回去繼承家業?”
“對,為了她,我什么都能做,我就是要用周家的力量。”周晏禮并沒有否認,冷漠疏離地看著靳寒,“你不也是為了個女人才這樣?你為什么針對她,你為什么知道她出事,晾著所有股東也要第一時間跑到醫院?靳寒,你心里明白。”
聽著兩個人的對話,我越來越覺得尷尬,轉身想要偷溜時,正看到面色陰沉的南瑜站在我身后。
——
我們兩個極有默契地都沒出聲,而是默默走到了一旁的安全通道。
“你少得意,靳寒是我的。”確定四周沒人,南瑜沒頭沒腦和我說了這句話,現在她對我的厭惡是裝都不裝了,表情都有些猙獰了。
我知道她也聽到剛才周晏禮的話,估計又腦補出了我和靳寒藕斷絲連的各種大戲,但我并不覺得靳寒是在意我,不過是因為我沒有順從他,他心里不平衡罷了,就像他說的,他不要的女人,別人也不能碰,他就是這么惡劣的男人。
我無奈地攤了攤手,“你放心,你稀罕他,我可不稀罕,你做好你的事,少找我麻煩。”
想到我這幾天的遭遇,再看看眼前的南瑜,我總覺得罪魁禍首或許就在眼前,我又逼近一步,眼睛死死盯著南瑜,“如果被我查到這次的事和你有關系,大不了咱們魚死網破,南瑜,我現在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的忍耐也是有限的!”
“魚死網破?你敢嗎?”南瑜眼里全是不屑,高傲地仰著頭,“畢竟你爸媽還健在,我也勸你,多為家人想想。”
之前的事如果不是她做的,她絕不會不反駁的,可她突然這么說,我心里一驚,她話里有話,明顯是知道了什么,正想要問什么的時候,南瑜的臉色突然就變了,勉強扯出一個笑容。
我瞬間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能讓她變了臉色的,除了靳寒就沒有別人。
果然我身后的門被打開,傳來了讓我頭皮發麻的聲音,“你們兩個又在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