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他總得好好安排一下,重視一點。
“你們這里不是開門做生意?”靳寒來到沙發旁,欣然落座,質感極好的西裝褲隨著他的動作而微微收緊,雙腿修長的線條便顯露出來。
我這里確實開門做生意,章修前到處搞慈善捐款,似乎錢對他來說是身外之物,可是又會積極賺錢,賺了再捐。
所以不管誰來這里,只要是來買畫的,定制畫的,一切關于畫的生意,他都做。
我是他的關門弟子,當然不能違背了他賺錢的原則。
我去給靳寒倒了一杯水,在對面坐下,學著章修前那樣,將他當做是一個普通的來談生意的男人而已,“嗯,你今天來是需要買畫還是定制?”
“我想求購一幅畫,聽說在你師傅手上。”靳寒端起水杯,只是輕輕喝了一口,然后輕飄飄地對我說。
章修前手里確實有不少畫,很多還是孤品,但是他收集這些畫不是為了錢,而是為了自己的喜好。
靳寒來找他求購畫,肯定那幅畫非同小可,章修前大概率不會愿意出售。
我沒有直接拒絕,而是問,“你說的是哪幅畫?”
“東晉顧愷之的畫。”靳寒報了個名字。
這個我倒是知道,自從我決定和章修前學習繪畫后,我惡補了不少關于各種畫作各代畫家的資料。
問題是,章修前最喜歡的古代畫作大師里就有顧愷之,顧愷之的畫他都珍藏得好好的,哪里舍得賣?
我想都沒想,直接替章修前拒絕了,“恐怕不行,我師傅不會答應你的,你走吧。”
“我知道,所以我才用得上你。”靳寒臉上露出了一絲胸有成竹的笑容,意味深長,“那幅畫南瑜得父親很喜歡,我準備以后作為她的彩禮之一。”
原來是為了南瑜這么大費周章,我微微一笑,“那也沒用,你來找我只是浪費時間。”
“你見到你爸了嗎?”靳寒忽然話鋒一轉,話題來到了我爸身上。
我心里掠過一絲不安,有種預感,果然他繼續說道,“他的情況很不好,你親眼見到了,心里應該清楚他繼續待下去,最壞的結果是什么,我可以讓那種可能性增大,也可以讓那種可能性消失,就看你怎么做了。”
一提到我爸,我立馬坐不住了,原來靳寒安排我見我爸,只不過是為了讓我親眼看看我爸現在的狀態多不好,這樣我就會更加擔心。
“靳寒,你到底為什么要這么對我?!”我有些崩潰地質問。
“我只是利用我能利用的一切辦法,來達到我的目的而已。”靳寒面對著我的崩潰,全然無所謂的模樣,只是輕描淡寫地告訴我,“我說我愛你的時候,可以把你當做珍寶,但是你不珍惜,既然如此我只能用另一種方式來和你相處。”
“我爸是被冤枉的,我手里已經有了一部分證據,你別想威脅我。”我看著靳寒過于冷漠的模樣,鎮定下來答道。
“這世界上被冤枉的人多了去了,所謂的真相有幾個人看得到?”靳寒對于我的話不以為然。
他在處理任何問題時都是這么的自信,充滿把握,因為他有實力有背景有無數的人脈和手段。
我想起了周晏禮,他曾說可以幫我調查我爸的事情,只是如果他替我解決了,希望我可以嫁給他。
與其被靳寒威脅,我還不如選擇周晏禮,起碼我現在的男友是周晏禮,而且他絕不會這樣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