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了出來,“所以她就冒充向晴,給我打那些神神叨叨的電話,還來我家裝神弄鬼嚇唬我?”
提到這件事,靳寒皺眉看著我,“她確實有夢游癥,這件事你應該是誤會她了,你有證據嗎?”
本來我以為,靳寒愿意跟我說這些,就證明他弄清楚了一切,相信我并沒有陷害過向晴,也沒有誤會過寧清怡,直到聽到他的反問,我才發現是自己想多了。
心底一個角落里的火苗,剛冒出一點點頭,就被一盆冷水撲滅。
對,我沒有證據,我現在根本無心去找什么證據,各種壓力壓得我喘不過氣。
“哦,你繼續說。”我什么都不想解釋,干脆讓靳寒繼續說,同時我的視線也挪開了,盡量不去看他,免得他發現我此時情緒的異常。
靳寒卻已經敏銳地察覺到了我的變化,“你覺得她是騙我們的,她和劉娥串通一氣,故意來針對你,想要讓你的精神上受到刺激?”
看,他分析得多好,簡直就分析到了我的心里!
只不過這個分析是假的,他只是拿來反問我一下而已,實際上壓根不認同這一點。
“嗯,我是這么認為的,還有南瑜也脫不了干系。”我干脆就將心里的猜測都說了出來,沒有南瑜的話,寧清怡能住在溪嶼悅庭?能精準地摸清楚我在哪棟別墅?
寧清怡也不是腦子有問題,在她冒充向晴來嚇唬我之前,我們壓根就不認識,唯一的可能就是通過南瑜知道了我的具體情況,然后早早地就萌生了對我的敵意。
聽到我還說起了南瑜,靳寒的臉色越發的難以捉摸起來,“南瑜沒必要這么做。”
“好,那你今晚叫我來是干什么呢?你跟我說的這些有什么用?”我有點被氣笑了。
寧清怡都認劉娥做干媽了,他還是相信人家沒有針對我。
他不如直接說,在他心里,寧清怡有夢游癥,我則是有精神分裂,我比寧清怡還不可信。
“我讓寧清怡去說服劉娥撤訴了,以后應該不會再為了這個問題而打擾你。”靳寒忽略了我此時有些憤憤不平的情緒,只是很從容地告訴了我這個消息。
這算是好消息吧,可是為什么此時此刻,我的心情那么的糟糕?
我在靳寒這里,永遠永遠缺少“信任”這兩個人。
哪怕他看起來是要幫我,也同樣沒有信任過我。
“好的,謝謝。”我已經不想再多說什么,起身準備離開,“還有我爸那邊的事情,麻煩你上點心,如果真的不想幫我,可以直接告訴我。”
我已經隨叫隨到了,自然也要靳寒做到他答應的事情。
“我先回去了。”說完,我便準備開門下樓。
“你又在鬧什么脾氣?”靳寒的聲音從我身后不悅地響起,“舒晚意,盡管我認為是你在某些事情上,陷害了向晴,認為你誤會了寧清怡,但我還是選擇幫你解決這些麻煩,還不夠嗎?”
如果怒火能夠具象化,我此時應該成了一座火山,只要沒瞎的人,都看得出我此時正在火山噴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