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我們喝多了回不去,陸璽誠甚至還貼心地為我們每一個人準備了一間房,就在這家會所的頂樓。
今天的向晴很反常,在這樣的場合里,她并沒有像以前那樣特地接近靳寒,好讓別人認為他們之間的關系很親密,反而是和靳寒一人各坐一端,而我坐在最中間的位置,歐陽甜和李悠就像左右護法,將我圍在中間。
在場大概有十三四個人,除了我認識的靳寒傅杰他們之外,還有幾個我不太熟悉,是陸璽誠其他的朋友。
就在我靜靜地當一個聽眾時,歐陽甜忽然接到了公司的電話,要臨時趕回去開會,她一走,向晴就端著一杯酒來到了我旁邊坐下,在音樂聲中,她湊到我耳邊說道,“舒姐,我敬你一杯,就當是為我以前的所作所為道歉,你能接受嗎?”
“不能。”我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回答得輕描淡寫。
要是我和她之間的積怨能夠一杯酒就釋然,那我真的是圣母的代言人。
向晴見我拒絕得這么爽快,一副失望的模樣,她自己仰頭將杯子里的酒喝了下去,難道不怕這次又檢查不達標,無法出國手術嗎?
心臟既然已經要二次移植了,就證明本來就出了比較嚴重的問題,她還敢這么造,是算準了靳寒會想辦法救她不成?
就在這時,劉悅竟然也端著一杯酒走了過來,她滿臉不情愿地看著我,“舒晚意,不是我想來跟你道歉,是我男朋友太善良了,覺得我剛才不應該對你說話那么針對,叫我過來敬你一杯酒,你愛喝不喝!”
我被這道歉的態度驚到了,這么理直氣壯,不像是來道歉的,像是來索賠的。
沒等我回答,劉悅自己仰頭就開始喝酒,忽然她腳下一個沒站穩,杯子里還沒喝完的酒水頓時倒在了我的衣服上。
我今天穿的是白色的上衣,所以胸口很快就被酒水打濕,貼在了肌膚上,雖然在五顏六色的燈光下看不清楚,但我感覺很不舒服,而且劉悅絕對是故意的。
“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呢!”劉悅見狀,立馬就丟下這一句,然后回到了嚴遲鈞身邊坐下,似乎是要拿嚴遲鈞當擋箭牌。
靳寒也看到了這邊發生的事情,我隱約看到他眉頭皺了起來,似乎是要起身過來。
我先一步站了起來,然后端起面前的酒杯,走到了劉悅的面前,她挽著嚴遲鈞的手臂,仰頭無辜又得意地看著我,“舒姐,真是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倒在你身上的,我可能是剛才喝了點酒,有點昏頭了~”
嚴遲鈞看了一眼劉悅后,便起身想要開口。
我沒理會他,將酒杯伸到了劉悅的頭上,直接就倒了下去,驚得她尖叫起來,“啊啊啊!你干什么啊?!”
“舒小姐!”嚴遲鈞也不悅起來,他有些嚴厲地喊了我一聲,隨后拿紙巾去給劉悅擦拭頭發。
我搖了搖手里的空酒杯,微微一笑,“現在清醒了嗎?不客氣。”
劉悅氣瘋了,仗著有嚴遲鈞在身邊,她起身就想要扇我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