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后我過去,我吃飯了。”我直接就掛了靳寒的電話,冷酷無情地拒絕了他讓我立馬過去的要求,為了防止他再打電話過來掃興,我干脆手機關機。
周晏禮在看菜單,見我掛了電話,他微微一笑,“靳寒打來的?”
我點點頭,“對,讓我給他送飯。”
“吃完了我要回醫院值班,我給他順帶一份過去就好。”周晏禮淡淡地答道。
我一聽還有這么省事的方法,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
這家私房菜味道非常不錯,我難得地吃了一碗半的米飯,直到最后打著嗝看著周晏禮,還心滿意足地夸贊了幾句。
他吃得不多,似乎好不好吃,都影響不了他的胃口,一頓飯他就只吃固定的量。
也不知道這么高的個子,到底是怎么長的,就這進食量,很明顯營養會跟不上吧?
吃完飯后,有個服務員送過來了一個打包好的盒子,里面是準備給靳寒帶過去的飯菜,周晏禮拎著那個盒子便起身,“走吧,我先送你回去。”
“不了,我和你一起去醫院。”我一邊起身一邊答道。
“去醫院?”周晏禮的眸光微閃,看著我。
“嗯,靳寒那個人你還不了解嗎?要是我不去一趟,他肯定又會想辦法轟炸我,我不去都不行,就不要自找麻煩了。”我主要是不想給周晏禮找麻煩,他和靳寒之間的好友關系,已經維持了二十余年,是從小到大的朋友,我不想看到他們之間的裂痕越來越大。
周晏禮的臉色微微冷了下去,但是他沒有說什么,只是轉身先一步離開了包廂,我拿著包跟上,隨后他駕車載著我,一路往醫院趕去。
夜晚的醫院很安靜,周晏禮去了自己的科室,而我則是去了靳寒的病房那里。
我一推開門,靳寒就睜開了眼睛,銳利冰冷的眼眸盯著我,似乎是在審視一個犯了罪的人,“吃飽了?”
“吃飽了,味道還挺不錯的,我給你帶了一份。”我走過去,將打包盒放在了桌子上,然后也不管靳寒想不想吃,就擅自將盒子打開了,飯菜的香味立馬溢了出來,令人食指大動。
靳寒卻只是冷漠地看了一眼那些飯菜,不為所動,我是看不出他餓沒餓。
此時已經是晚上快九點了,我還想著送完了飯菜就立馬打車回去,洗個澡睡覺,可是靳寒似乎不打算讓我速戰速決,他也沒有質問我和周晏禮在一起的事情,而是側身背對著我,“肩膀和頸椎那里不舒服,替我按摩。”
我頂著滿頭問號,手里拿著的打包盒蓋子仿佛一瞬間變成了按摩油。
“按摩?”我盯著眼前的寬肩窄腰,有些難以置信地問,“你確定你現在這個情況能按摩嗎?”
“我主要傷的是背中的部位,只是捏捏肩膀的話問題不大,況且,你這身板也沒多大力氣。”靳寒的聲音高冷地傳來。
此時我的沉默震耳欲聾。
最后我上前微微彎腰,伸手替靳寒稍微地捏了一下他的肩膀,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身材,說的就是靳寒,我的手一碰到他的肩膀,幾乎就能立刻感覺到男人更加溫熱的體溫,以及緊實的肌肉。
隔著病號服薄薄的布料,我盡力地捏著靳寒的肩膀,這活挺累人的,沒兩下我就感覺自己剛吃的飯已經消化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