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了個時間地點見面后,我和鄧晶兒離開了醫院。
“送我回我家吧。”上了車,我對鄧晶兒說道。
“回家?回哪個家?”鄧晶兒訝異地問,“不去我家了嗎?”
我晚上還要和周晏禮談事,在鄧家有點不方便。
我答道,“送我回南汀公寓那里,你知道路的。”
南汀公寓就是我現在獨居的地方,大學時期鄧晶兒她們時不時會去我那玩。
鄧晶兒雖然納悶,但也沒多問,一腳油門踩下去,直奔南汀公寓。
到了公寓后,我在鄧晶兒的攙扶下坐好,她擔心地問,“意意,你確定你這個樣子,一個人沒問題嗎?你路都走不了幾步......”
“沒事的,我腳成這樣了,哪都不想去,就想一個人躺著,別擔心我了,你趕緊回去吧,路上開車慢點。”我沖鄧晶兒笑道。
“......好吧,有什么事打電話給我,隨叫隨到啊!”鄧晶兒無奈地點點頭。
等到她走了,我便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發了會兒呆。
不知道自己怎么睡著的,只是醒來時我感覺有點冷。
剛才做了一個噩夢,夢到陶雪的尸體擺在我面前,我正要湊近看,她卻猛地睜開了雙眼,伸手掐住了我的脖子,聲音充滿了怨恨,“是你搶走了靳寒!”
我心有余悸,為了驅散這種噩夢帶來的恐懼感,我趕緊打開電視,找了一部比較吵鬧的電視劇,聽著嘰嘰喳喳的說話聲,我才安心點。
可是看著看著,我的思緒又飄遠了。
結婚那晚,靳寒和我說了許多難聽的話,我們同床共枕,卻連手都沒碰一下,到了深夜大約一點左右,他便起床開車離開了。
那時候我想他是厭惡和我睡在一起,故意給我難堪吧。
現在想想,很可能是忍不住想去見陶雪最后一面,哪怕她已經失去了呼吸。
“叮咚!”手機響了一聲,讓我心驚肉跳了一下。
我拿起來一看,是周晏禮發來的信息:你的腳不方便,晚上去你家談吧。
不愧是醫生,真細心。
現在我是一個人獨居,他過來我這挺方便的,便答應了下來:好,南汀公寓8棟609室。
我直接回了個詳細地址。
周晏禮:嗯,一個人住了?
我發了一個得意的表情包:對啊,沒想到我現在這么拽吧?
周晏禮:是挺拽的,靳寒能忍你嗎?
我:他又不喜歡我,管我那么多干嘛?難不成以后離婚了我再嫁他都得管?跟我爹似的。
周晏禮:真有考慮二婚?
我:廢話,我還沒體會過正常婚姻的滋味,我不甘心,我要找個正常男人!
然后他就沒回了,估計覺得我有點“不守婦道”,還沒離婚,都已經在計劃二婚該選什么樣的人了。
既然周晏禮要來,我也得穿得體面點,不能像個被拋棄的可憐蛋似的,我一瘸一拐地去了浴室,準備洗個澡洗個頭發。
顯然我高估了自己金雞獨立的水平,在我洗完澡準備一瘸一拐地離開浴室時,右腳終于抗議了,直接讓我摔了個狗吃屎。
我的慘叫聲堪比3D立體環繞立體音,響徹浴室。
這時放在門口洗漱臺上的手機響了起來,我根本站不起,只能艱難地爬過去,將手機摸下來。
怎么是靳寒的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