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向晴,靳寒的情欲似乎褪去了一些。
“你說她不小氣,可是沒有女人在感情中是大方的,除非她并不是真的愛你。”我繼續說服他,“你難道想看她傷心難過嗎?如果她知道你和我發生了關系,會怎么樣?”
他的眼神逐漸清明起來,像是在認真地思考我的話。
就在我松了一口氣時,他卻又再度吻了下來,仿佛我剛才說的都是屁話。
我就佩服自己,居然和一個禽獸談情感道德?
不知道折騰到了什么時候,我的眼皮已經睜不開了,我困得迷迷糊糊地說,“讓我睡覺吧,我才剛出院來著......”
靳寒抱著我沒有再動,在徹底進入夢鄉之前,我感覺他的唇在我的肩膀上吻了一下。
第二天我頭不舒服,而靳寒已經不在房間里了。
本著“健康第一”的原則,我早飯都沒吃就讓小李送我去了醫院,做個復查。
好巧,又是周晏禮的號。
“量血壓,袖子挽起來。”他一副和我不熟的模樣,聲音有些淡漠。
我猶豫了一下,把厚實的外套脫下,卻不料把圍巾也給順帶著扯了下來,我火速抓起圍巾重新圍好,可是周晏禮的眼神已經明顯變了,眼睛盯著我脖子的位置。
那里是靳寒昨晚咬出來的各種痕跡,慘不忍睹。
我把貼身衣服的袖子挽了起來,手臂擺在桌子上,尷尬道,“好了,量吧。”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感覺周晏禮的眼神比剛才更冷了幾分,他拿起血壓綁帶,一只手握住我的手腕將我的姿勢調整一下,但是力道極大,我差點以為他想掰斷我的手。
一切都沉默地進行著,量完血壓后,周晏禮排除了我因為血壓異常而導致頭疼,隨后他冰冷地問了一些問題,又給我開了檢查的單子后,便讓我去做檢查。
最后結果是,我喝了酒而且沒休息好,讓本來就還沒完全痊愈的傷加重了一些。
“昨天才出院就跑去喝酒,你膽子夠大。”周晏禮摘下了口罩,臉色很冷,本來就看起來難以親近的高冷臉龐,現在像極了北極結冰的海面。
“有個朋友回來了,一時高興......”我有點心虛,昨天確實不應該。
“鄧毅揚么?”周晏禮自然也知道鄧毅揚這個人。
我點點頭。
隨后他便語出驚人,“脖子上那些吻痕他弄的?”
我一驚,“周醫生,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那就是靳寒。”這次是肯定句。
“我來看病的......你糾結這個干什么?”我納悶極了。
周晏禮怔了怔,似乎也發現了不合適,終于重新組織了一下醫生該有的語言,“嗯,你如果不想繼續住院,就好好休息,戒煙戒酒戒夜生活,我會給你開些藥,記得按時吃。”
十分鐘后,我取了藥從醫院出來,小李又盡職盡責地把我送回家。
到家后,我沒有立馬下車,而是問小李,“小李,你這兩年好像都沒回去過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