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齊舟陽來到了酒吧外面,小雪飄落在街上,有一層薄薄的白色,他的鼻尖凍得有些發紅,吸了吸冷空氣后,開口道,“舒姐,我都知道了。”
“什么?”我不解。
“你的丈夫,就是在追向晴的人,”齊舟陽低了低頭,“你其實一直都知道吧,以你的身份,不可能沒調查過,我就是有些想不明白,你不愛你丈夫嗎?明知道他做了什么,你怎么能無動于衷呢?和我還有向晴一起吃飯時,不覺得膈應嗎?”
這孩子挺聰明,我笑道,“有什么膈應的,有錢花,老公還不回家,這不是當代女性最舒服的生活嗎?”
“是嗎?”齊舟陽沉默了幾秒,接著說,“前段時間我和向晴有過聯系,她還沒有徹底接受你丈夫,但是她說他們之間已經坦誠地談過了很多事,其中應該包括你,我沒想到她有一天會成為小三。”
我抬手摩挲著手臂,單薄的高領毛衣擋不住寒冷,再凍下去我感覺自己快要感冒了。
“人總是會變的,以后你會慢慢習慣,小齊,我先進去了,太冷了!”我吸吸鼻子,說道。
“好。”齊舟陽點點頭,和我一起返回了酒吧。
他繼續上班,我則是找到了李悠,鄧晶兒此時正在舞臺上,穿著黑色的吊帶裙,嘴里叼著一支血紅的玫瑰,隨著勁爆的音樂熱舞,臺下一片歡呼聲,時不時有人把玫瑰扔到臺上去。
誰得到的玫瑰最多,就是今晚的人氣女神。
李悠笑瞇瞇地看著,然后問我,“意意,你上去跳一個唄?”
“我不去,免得丟臉。”我擺擺手。
“怎么可能?我記得大學你還加入了一個什么舞蹈社團,我去看過你跳舞,可好看了!”李悠慫恿著我,“試試嘛,指不定就有小帥哥被你迷的七葷八素,現在年下戀那么火,你不心動?”
我本來還想繼續拒絕,可是余光敏銳地看到了幾個人出現。
陸璽誠走在最前面,隨后是周晏禮和傅杰在說些什么,并肩而行,最后是靳寒和向晴。
他們怎么也來了這里?我眼皮跳了跳,看著他們一行人去了二樓坐下,那幾個位置正好可以從樓上看到下面的舞臺。
靳寒和向晴坐在一起,周晏禮和陸璽誠還有傅杰坐另一邊。
要是齊舟陽看到了,不得悲憤得暈過去?
“哇哦!剛才的美女舞姿真是太火辣了,還有沒有小姐姐想上臺展示一下?”有人大聲地詢問。
我看著一身粉色毛衣的向晴,她的神情看起來有些拘束緊張,當靳寒為她倒酒時,她會搖頭。
靳寒穿著黑色的高領毛衣,外面的大衣已經脫了下來放在一邊,不知道他對向晴說了些什么,向晴笑了笑。
怎么我的視力這么好?什么不干不凈的東西都看得一清二楚,惹得心里扎刺。
我轉身去了吧臺,點了一瓶酒仰頭吞了大半瓶一口,便靠著胸腔里那股躁郁的力量,走向了舞臺。
向晴是純潔無瑕的白月光,我就當蚊子血吧。
我上了舞臺后,周圍響起了口哨聲和叫聲,我看了一眼臺下那些狂熱的眼神,深吸一口氣,等著音樂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