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登的話,讓在場的眾將都很疑惑!
還有郭圖講的故事,到底什么意思?
司馬懿與賈詡兩人皺著眉頭,說實話,兩人對于郭圖那人,不是太欣賞!
司馬懿一開始對于郭圖,還是比較尊敬!
只是到后來,感覺他不再獻策!
他一直覺得此人,有謀略,但是心性不夠堅韌!
遇到挫折之后,就開始自暴自棄!
賈詡比相對來說了解此人,早期與袁紹大戰,主公更是故意放過此人!
能讓主公這種謹慎之人放走的謀士,可見他有多么拉胯!
問題是,今天陳登將此人的勸諫搬出!
還將倭島之中曹軍的殘忍訴說,他在告訴什么?
他提醒主公,不要太過仁慈!
主公仁慈嗎?
不!
若是明白一切之后,他并不仁慈!
草原之上的鐵礦廠,大漢各地的鐵路,哪處不是被尸骨鋪設的?
那是外族的血淚,澆注的一切!
只不過,這些東西,用一層薄紗,將其擋住!
可以吃飽飯,能夠讓他們活下去,不隨意的處死他們!
這一切,還不是為了讓他們為大漢奉獻嗎?
他賈詡明白,大漢的智謀之士了解,甚至一般學子,也能懂得此道理!
賈詡感覺不對,哪怕郭圖再是不堪,他也明白此道理!
陳登就是少智,也不會拿這種大事,激怒唐王!
他想告訴什么?
賈詡腦海之中,立馬知曉了答案!
就在賈詡眼睛一亮時,一旁的司馬懿神色也變得恍然!
段攸不像二人,思維這么敏銳!
他只能通過整個歷史脈絡,來試圖理解陳登所說的話!
陳登所說的倭島情況,段攸能夠理解!
那個民族骨子里,就是那樣的!
他們尊從強者,哪怕強者一次次傷害他們!
而那幫家伙,姿態也會擺得很低!
若論心狠,沒有一個民族能比得過他們!
問題是,郭圖說此話,告訴自己,不該對異族這么仁慈?
而陳登的意思,也是自己對外族太友善?
段攸有些詫異,若只是郭圖說此話,段攸不會在意!
而陳登不同,此人不論智謀,還是心性,按理說,他不該怎么做?
陳家之人,都有一手本領,善于自保!
就如同歷史上的陳登一樣,哪怕他欣賞劉備!
該背刺時,也毫不手軟!
如今,自己已經在大漢境內,說話獨一無二!
權勢滔天,這四個字形容段家,也不為過!
就這樣,他陳登不該,也不會用這么激烈的手段去勸解自己!
這是為何?
是因為他們感受到了壓力,看著其余各族,漸漸取代了他們!
他們陳家,必須展現自身的價值,讓自己看見!
穩穩的策略,根本無法超越西涼士族了!
在賈詡為首的謀士,又有法正這樣的后起之秀!
再后來,閻家的諸位,在大漢掌握的權勢!
他陳家,已經慢慢的跌落!
若再這樣下去,不管是徐州陳家,還是潁川陳家,都將被壓下去!
陳家不想,也不愿意,他們才讓這位俊杰,開始謀劃此事!
甚至有可能,他今日的勸諫,都是整個家族想好的!
他段攸不在意陳家的謀劃什么,他也沒有對陳家有厭惡之情!
只要他們有能力,段攸都敢重用!
這個天下太大了,還有異人攔路!
段攸,必須將大漢所有的精英收攏一起,齊心協力,共同抗擊異人!
問題就在此?
我段攸對那幫人仁慈嗎?
你們心里不清楚嗎?
我要的什么?
你們不清楚嗎?
段攸將此情緒立即驅除,將自己代入到漢家各個世家!
他們對于奴仆,恨不得學公雞打鳴!
零零七,都覺得自己仁慈了!
一想到這,段攸不由的恍然,他也明白了陳登的意思!
對漢人百姓,唐王仁慈,他們不反對!
對這幫異族,不是友善,而是威嚴!
自己看的已經血淋淋的手段,在他們眼里,還不夠!
這個時代,不是新世紀!
這是封建時期,是擁有奴隸合法的時期!
想想那幫貴霜人,低種姓人,哪怕碰到高種姓人的影子都不行!
而自己,只是讓他們從事勞作!
給他們應該的體面,讓他們可以吃飽飯!
這種他們曾經做夢都向往的生活,他們又怎能不欣喜若狂?
而錯,也就錯在此處!
陳家提醒段攸,通過陳登的嘴,告訴他!
你段攸,已經不是當初的一方諸侯!
你也不是,區區的唐王!
你該是,登上至高位之人!
若心中只有仁德,又該如何管理這個天下?
那幫本就底層的人,還不是漢人,真該如此友善嗎?
太容易得到的,他們還會珍惜嗎?
是的,在那幫人眼里,他們輕易得到這么好的生活!
自然會滋生貪婪,更想著過上漢人一樣的生活!
給他們希望不錯,但是,等級必須更加森嚴!
不能讓他們一代人,甚至幾代人輕易突破!
只有他們感覺不容易,他們才會體會自家的基業,是多么難能可貴!
只有這樣的家族,他們才會更加擁護大漢!
若不然,當別的人蠱惑之下,還會繼續叛亂!
想要征服他們,就該下狠手!
只能先讓威嚴,徹底壓住他們,不敢反抗!
在一步步的解綁,讓他們慢慢的有些希望!
而今日,阿濟格城的鮮血,讓那幫人知曉,漢人比他們想象的更強悍!
不止是富裕,還會殺人!
段攸慢慢的明白了陳登的意思,也對于九品中正制更深的理解!
任何被歷史上流傳的制度,對于那個時代,也許更恰當!
就比如那位隔壁老王,他的步子邁的太大了!
結果,他沒有成功!
而在印度大陸以及貴霜留下的種姓制度,也具備著他的優勢!
想明白了這一切,段攸的臉色終于不再冰冷!
有的時候,作為一位君主,最害怕的就是,固守己見!
哪怕強如武帝,到晚年,不得不下罪己詔!
段攸眼中的目光,漸漸的柔和,反而平靜的問道。
“元龍覺得,咱們漢人,跟安息的皇氏一比,還是太仁慈了?”
陳登搖了搖頭,沉聲說道。
“不是咱們漢人,而是唐王殿下,太過寬厚!”
“沃洛吉斯六世,吊死為他捐軀的大將家眷!”
“唐王呢?”
“因為我等處死那些民眾,而感覺憤怒!”
“我大漢是義軍不假,但我們不該,也不能為了普通民眾,將自身陷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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