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攸看著爭吵的幾人,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一旁的張遼還本打算再說幾句,可他余光看見段攸的臉色不善,趕忙收起了聲音。
其余人一看張遼變得恭敬的模樣,再看段攸那臉色,一個個也收起了聲音。
只有麴義還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扯開身上的衣甲,在那表現。
“看看,這一處箭傷是在隴縣時傷的,這一處上方谷的,這處是玉門關前,還有……”
麴義還在繼續說,段攸卻幽幽的說道。
“是不是把小時候保護我的傷也讓大家看看?”
段攸的話把麴義打斷,他一看大家都不說話,回頭又看段攸黑著臉看著他。
他聳了聳肩膀,小聲說道。
“那都是為了保護自家兄弟,呵呵!沒必要,再給他們看吧!”
段攸冷著臉,故意的說道。
“那怎么能行,讓大家看看,你為了我,差點連自己小兄弟都失去了,看看我段攸欠你多少?”
“我好好回報你,不能讓你流血又流淚!”
麴義臉上露出難看的笑容,求饒的說道。
“二郎,你也知道表兄不是那意思,我就是想給手下討要點武器!”
可他話剛說完,段攸一腳就把他踹倒在地上。
麴義倒地之后,匆忙的站了起來,恭敬的站在一側。
其余諸將也不敢說話了,紛紛低著頭。
段攸先是掃視了幾人一眼,這才狠聲的說道。
“看看你們那出息,為了幾把武器,在這爭吵。”
他看見其他幾人,都面無表情,只有麴義有些憋屈。
段攸又走到麴義的身邊,他的臉色變的有些慌張,可很快又與段攸直視。
“你是不是覺得我小題大做了?”
麴義聽著段攸的話,沉聲回道。
“不敢!”
段攸將他身上的連弩抽下,接著又拿來一把斬馬刀,這才輕聲問他。
“你的士卒一身鎧甲,配備連弩,再加上弩箭,還有這把斬馬刀,你覺得能攀爬上城墻?”
麴義梗著脖子,硬是的回話。
“能!”
“能個屁?”
眼見段攸又爆粗口,麴義也不敢再與段攸硬頂,只能憋屈的低下頭。
段攸看他不動,先是失望的看了他一眼,這才大聲說道。
“先登軍,就是攻城第一批部隊。”
“他是干什么的?他是拿下城門的。”
“此軍必須具備的素質,行如狂風,戰如霹靂。”
“你讓士卒扛著這幾十斤的斬馬刀干嘛,能跑的動嗎?”
段攸看見麴義還是茫然的樣子,他對自己的表兄再次失望。
說實話,段攸對先登軍的期望是最高的,可他的首領領會不出。
如今正好沒事,他準備跟自己手下將領好好談談。
“知道我為什么讓士卒都吃動物內臟嗎?尤其是你先登軍,那可是每日都要吃!”
“因為這樣能夠讓士卒不會得雞盲癥,這樣我們才能夜襲。”
段攸這話讓眾將明白,怪不得段攸一直讓士卒喝各種雜碎湯。
麴義一聽段攸這話,他把段攸訓斥他的話再次回想了一遍,他慢慢的品過來味。
二郎給自己配置連弩,士卒都沒有夜盲癥,不讓他們拿重武器。
自己的隊伍不是用來強攻,是用來偷襲,搶奪城門。
士卒悄悄的爬到城墻,若被發現,可以不停發射的弩箭,足夠壓制住敵軍。
只要能堅持到城門打開,自己的任務就算完成。
自己的部隊要的是隱秘、行動快,瞬間爆發力強。
麴義的臉上露出狂喜的神色,連忙來到段攸身前,興奮的喊道。
“二郎,我知道我的部隊訓練方向了,怪不得你讓我率軍爬山,讓我沒事訓練他們攀巖。”
“你怎么想出來的,你這腦子真的聰明!”
麴義還準備上手去摸段攸的頭,卻被段攸一把打開,他也只能在一旁尷尬的笑笑。
眾將一聽麴義的話,也慢慢明白,他們眼睛也露出了興奮,都有些羨慕的看著麴義。
段攸又看向張遼、趙云,輕聲的問道。
“給你們列裝的弓箭使用效果如何?”
兩人一聽,臉露喜色,紛紛回話。
“那長弓,又省力,射程也遠,真乃良弓!”
“穩定性也不錯,尤其后來制作的箭矢,準頭更好。”
段攸聽著兩人的話點了點頭,這才說道。
“你們要學習草原胡人的方式,讓所有士兵學會騎射。”
“想想你們的射程,再想想我會給你們配置良馬。”
“只需要不斷的射箭,遠處糾纏,繼續射箭。”
“當你們把部隊訓練成,射的準,跑的快,持久力強,你們的騎兵才能算是出師。”
趙云、張遼對視一眼,兩人也明白了段攸的意思。就是依靠弓弩的射程比對方多二十步,再依靠馬匹的速度和耐力,硬生生的耗死對方。
張遼比趙云更明白這個戰術,這也是草原上胡人的狼群戰術,不斷的撕咬著對方,最后才一擊斃命。
段攸看著兩人的表情,再給他們添點催化劑,加速兩位名將的成長。
“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
這十六字方針讓段攸一說,二人仿佛醍醐灌頂,明白自己部隊的作用,也知道該怎么訓練自己的士卒。
二人恭敬的對段攸施了一禮,兩人看著段攸的眼神,充滿了佩服。
自己這位主公,雖年少,可他領兵之能,應該不在段公之下。
龐德有些羨慕的看著幾人,他們的部隊都有方向,可自己這邊遲遲的沒有方向。
段攸一看有些失望的白馬將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的說道。
“令名,你現在也只能好好訓練士卒的力量。”
“我準備建立一隊人馬都披甲的騎兵,可現在咱們產鐵量太低。”
“好有一點,咱們沒有這么多寶馬,還得再過幾年。”
“不過你現在要慢慢的準備,以后我組建時,你掉鏈子了,別怪我。”
“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虎豹騎。”
“到時候,典韋統領虎騎,而你統率豹騎!”
段攸的這個設想,再次把眾人震驚住了。
全身披甲的騎兵,不光是人穿甲,就連馬匹都披甲。
這樣的隊伍要是出現,那還不成為了妥妥的怪物。
若是在平原上跟他們一起沖鋒,那才真正是碾壓,根本不需要任何手段,莽就行了。
段攸又望向于禁和樂進,他也開始頭疼起來,這名將多了也是痛苦啊!
若是其他人知道段攸這心態,估計都想弄他,五子良將你都看不上了,有點過分了啊!
“文則和文謙,你倆還是訓練士卒,暫時充當輔軍,也是后備力!”
兩人眼中有些失落,也只能點頭。
畢竟段攸這邊,競爭力是真的大,這幫人,也只有那個小白臉,他倆有些不服氣。
聽說這位跟主公是連襟,二人也能將憋屈壓在心頭,也只能依靠訓練士卒,再爭取機會。
畢竟裙帶關系,這個機會不好把握。
于禁有時候都在想,上哪去弄點美女姐妹花,也要和主公成為連襟。
這樣自己才能有機會,才能肆意發揮自己的才華。
段攸揮手讓諸將離去,這才安心的回到后院。
可到院子之時,段攸發現,自己幾位夫人,竟然教導兩位小帥哥。
一位少年看面色年歲不大,也就十三四歲,可身高卻七尺多,快趕上段攸的身高。
另一位少年比他矮點,看樣子也就十歲左右,面如冠玉,劍眉朗目,讓人一見也心生歡喜。
眾人見段攸過來,紛紛向段攸行禮。
段攸隨意的揮揮手,這才疑惑的問道。
“這兩位小郎君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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