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伙計見葉逢春神情兇狠,嚇得魂飛魄散,“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顫聲說道:“是、是、是小人一時糊涂,還請大掌柜和、和厲大爺、穆姑娘不要、不要怪罪。小人來見大掌柜,是因為下山采辦食物的王老刀等幾名兄弟回來了,這才前來請問大掌柜,他們帶回來的食物放在何處妥當……”

  葉逢春聽伙計說完之后,臉色由陰轉晴,口中說道:“眼下后院擠了四五百人,許多人只能在墻頂和院子中尋個地方歇息,梅家那伙王八蛋卻在廂房中享福,未免有一些說不過去。你帶幾個兄弟去將梅家眾人請出來,讓他們在院子中找個地方歇腳,隨后讓王老刀將買回來的食物搬進廂房存放。”

  葉逢春說到這里,略停了片刻,這才接著說道:“這些食物是咱們的命根子,絕對不能有失。你給老子盯緊了廂房,沒有老子的號令,任何人不許擅自進入廂房!”

  那名伙計見葉逢春不再惱怒,心下稍安,恭恭敬敬地答應了一聲,這才爬了起來,正要轉身離開,葉逢春又將他喝住,口中說道:“你要王老刀騎快馬即刻趕回碼頭,再挑選三十名精干的兄弟趕來古碑山幫忙!”

  厲秋風聽葉逢春如此一說,心中一動,搶著說道:“葉先生,你要讓那位姓王的兄弟趕回碼頭么?”

  葉逢春聽厲秋風問起,急忙點頭說道:“正是。不瞞厲大爺,雖說眼下有幾百名和尚和寒山漁村的百姓幫忙,不過這些家伙畢竟不是咱們自己人,誰也不敢說他們不會起異心。是以在下打算再召來三十名松鶴樓和賭場、當鋪的伙計聽用。此地雖然離著碼頭有一百多里,咱們一路走來用了數日工夫,那是因為帶著許多寒山漁村的百姓同行,腳程自然不能太快。王老刀騎快馬趕回碼頭,用不上半日工夫,再帶著三十人騎馬趕回古碑山,若是快的話,明日天亮之前,他們便能到達香積寺。如此一來,咱們人手大增,不只能夠約束眾僧和扶桑百姓,而且對付松田家和無衣門、敗兵的勝算更是大了不少。”

  葉逢春說到這里,看了厲秋風一眼,這才接著說道:“方才在下也是臨時起意,沒有來得及向厲大爺稟報此事,便即擅自決斷,還請厲大爺不要怪罪。”

  葉逢春說完之后,向著厲秋風深施了一禮。厲秋風搖了搖頭,口中說道:“葉先生想得周到,厲某哪里敢怪罪?只是厲某有一事相求,還望葉先生幫忙。”

  厲秋風話音方落,葉逢春雙手亂擺,神情慌張,口中說道:“厲大爺如此說話,那是折殺在下了。厲大爺有事盡管吩咐便是,在下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厲秋風聽葉逢春說完之后,道了一聲謝,這才沉聲說道:“眼下大戰在即,李先生和兩位大師身上帶傷,若是留在香積寺中,只怕會有性命之憂。方才葉先生說要派一位兄弟趕回碼頭召集人手,厲某有一個不情之請,想請這位兄弟帶上李先生和兩位大師一同前往碼頭,將他們三位交給丁觀丁先生照顧,不曉得葉先生是否肯幫忙?”

  葉逢春聽厲秋風說完之后,不由松了一口氣,暗想原本以為他要讓我去辦一件天大的難事,想不到竟然是將姓李的和兩個禿驢送回碼頭,倒嚇了老子一大跳。只是他心中雖作此想,臉上仍然是一副謙卑的神情,點頭說道:“此事好辦。恰好咱們帶著幾駕馬車,請李先生和兩位大師乘坐馬車,由王老刀護送他們回轉碼頭即可。”

  釋達吉和釋東朵師徒聽葉逢春如此一說,心中大喜,急忙雙手合什,向厲秋風和葉逢春連聲道謝。李宗揚沉吟片刻,口中說道:“厲先生,在下雖然武功已失,不過傷勢已然大好,也想為大伙出一把力氣。是以釋達吉和釋東朵可以先行離開香積寺,在下想留在這里,幫著厲先生御敵。”

  厲秋風搖了搖頭,口中說道:“李先生的好意厲某心領了。不過眼下咱們有四百多人可供驅使,李先生不必擔心,還是盡早離開此地,在碼頭安心養傷,早日恢復元氣為好。”

  李宗揚聽厲秋風說完之后,仍然不肯離開,厲秋風搖頭不許,最后他無可奈何,只得答允和釋達吉、釋東朵一起離開香積寺。慕容丹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口中說道:“源美慧在樓上歇息,她留在這里沒什么用處,索性讓她也和李先生等人一起回轉碼頭。待到此間事了之后,再讓丁觀派人護送她回家好了。”

  厲秋風聽慕容丹硯說完之后,點了點頭,口中說道:“如此最好。請厲姑娘去將源美慧請出來,與李先生和兩位大師一起前往碼頭。”

  慕容丹硯點了點頭,便即匆匆走上二樓去了。葉逢春吩咐那名伙計去備好馬匹和馬車,在中院候命。伙計答應了一聲,一路小跑離開了正房。片刻之后,只聽得樓頂腳步聲響,厲秋風轉頭望去,只見慕容丹硯一臉怒氣出現在二樓,隨即快步走了下來。厲秋風見她雙眉豎起,兩眼圓睜,雙頰漲得通紅,心中一凜,口中說道:“慕容姑娘,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慕容丹硯在厲秋風面前停下了腳步,氣哼哼地說道:“這個扶桑女人不曉得吃錯了哪一副藥,死活不肯離開香積寺。她說先前乘坐馬車離開碼頭,結果途中莫名其妙地被人打昏后捉走,險些喪命。后來離開古碑山,又被一伙人捉住,若不是厲大哥出手相助,她的下場必定凄慘無比。是以她死活不肯離開香積寺,除非……除非……”

  慕容丹硯說到這里,臉上怒氣更盛,一時之間竟然連話也說不出來了。厲秋風見她如此模樣,心中忐忑,口中說道:“除非什么?”

  慕容丹硯啐了一口,氣哼哼地說道:“這個女子纏雜不清,我才懶得理她!若不是看她驚恐過度,畏縮在床上的被子之中,我早將她拖下來了。既然她不想走,就由她留在這里罷。到時敵人大舉圍攻,咱們無暇照顧她,由著松田家和無衣門的惡徒將她殺掉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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