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1850美洲黃金大亨 > 第四百三十三章:移民中轉站
  作為目前最大的移民中轉站,香山在這幾年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當地的地方官對待移民的態度也經歷了排斥到接受,再到支持的變化。

  這倒不是香山的父母官們有多么地開明,而是在香山,移民已經成了一門生意,一門比較成熟,能夠賺錢的生意。

  最初香山以及廣州的官員對移民態度比較排斥,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為了讓這些聚集在香山的流民不起事,他們需要從府庫中調撥出一些糧米來施粥。

  大量的外來人口聚集也加大了他們管理的行政成本。

  這些都是需要花錢的,只要是要花錢的事情,這些官員自然不會高興。

  當然,要是能夠掙錢,那就令當別論了。

  移民讓香山百業興旺,也充實了香山父母官們的腰包。

  而且現在加州人基本包辦了這些移民的衣食,香山不必為這些移民付出任何代價,只需要為他們開綠燈就能獲得豐厚的收益。

  因此,上到香山縣的知縣方鑒源,下到香山的小吏,都對這些移民,準確的說是移民產業持十分包容的態度。

  加州目前正處于高速發展時期,百業勃興,有大量的勞動力空缺。

  很多企業目前都面臨著招不滿工人的情況。

  很多工廠主和企業家為了能夠招到工人,他們現在已經不滿足于在加州的港口等著搶移民,而是直接到香山,廈門,福州,寧波等地直接搶移民。

  當前加州的競爭邏輯也很簡單,拋開梁耀美洲集團的產業不論。

  除了普惠公司等少數掌握多項專利技術,入圍門檻比較高的制造業之外。

  多數產業比的就是誰的擴張速度快,誰的資金周轉率高。

  只有擴張速度足夠快的工廠企業,才能夠殘酷的市場競爭中活下來。

  加州不缺資金,加州的各大銀行,無論是本地的銀行還是外來的銀行,都樂于為加州工廠企業提供資金。

  資金問題在加州就能夠得到解決。

  而勞動力問題,則是在加州很難解決的問題。

  “市場的力量是如此的強大。”望著香山人山人海的街頭,梁耀感慨道。

  以前從大清運輸移民到加州主要靠的是環球航運公司的運力,現在更多的是靠加州工廠主和企業家自發組織的船隊。

  這些人在大清就和移民簽下契約,到加州向移民局登記獲得國籍后就能進入工廠工作。

  效率要比早期梁耀進行組織分配要高得多。

  “就連各級政府都來搶人了。”

  陪同梁耀逛香山的鄧延指著前頭展館區的牌匾說道。

  這些展館都是以地名命名,展館的工作人員熱情地向行人介紹著他們當地的情況,將他們的所在地吹得天花亂墜,以吸引移民前往他們那里工作定居。

  當然,和工廠公司企業不同,這些加州各級政府派駐的展館除了吸引移民外,還承擔著拉攏投資的任務。

  一條道走下來,梁耀發現,這些展館不僅有諸如圣弗朗西斯科,薩克拉門托,洛杉磯這些大城市的展館。

  甚至還有一些鄉村的展臺。

  相比財大氣粗的大城市和大鎮,這些村的資金就沒那么闊綽了,他們辦不起展館,只能搭建一個簡陋的展臺。

  但相比展館,這些展臺的工作人員更加耐心,幾乎是有問必答,而且開出的移民條件和投資條件也比大城市更為豐厚。

  “只要拉的移民夠多,來年你就能從村長變鄉長,鄉長變鎮長。如果你是村長,你也會來這里拉人的。”梁耀說道。

  加州的行政等級是以人口為標準的,移民人數的多寡關乎這些鄉村村長要人們的切身利益,因此這些鄉村的村長要人對移民的事情非常上心。

  至于大城市的政府在這里辦展館吸引移民的目的,無非是為了搶人。

  財富稅收皆產生于人口,在加州,越是人丁興旺的地方,越是發達,政府的財政收入也越充裕。

  “尤金加入咱們加州了?”

  在展館區路口盡頭的一個小展館,鄧延看到門口的牌匾上寫的地名是加利福尼亞尤金,而不是俄勒岡尤金。

  尤金是俄勒岡地區距離加州最近的一個大型定居點,位于俄勒岡地區的南部。也是除了波特蘭之外俄勒岡地區最大的城市。

  而在四年前,尤金還是一個鳥不拉屎的小村子。

  “你去問問不就知道了。”梁耀笑道。

  “應當是沒有,尤金要是加入咱們加利福尼亞,至少整個南邊的俄勒岡都要加入咱們加利福尼亞。

  要是有這么大的事情,我不會一點風聲都聽不到。”鄧延想了想后說道。

  “是還沒有,不過是早晚的事。”梁耀說道,“這牌匾上的地名,代表了大多俄勒岡人,尤其是南邊的俄勒岡人的想法。”

  加州現在是美利堅西海岸地區,乃至整個西部地區的老大哥,有小弟想跟著老大哥沾光是很正常的事情。

  加州有淘金熱,現在還有石油熱,就連大清很多內陸省份地區的人都聽說過加州的大名。

  加州在大清的知名度要比任何其他的美利堅州都要高。

  很多人甚至干脆是先知道加州,然后才知道有美利堅這個國家。

  加州尤金的招牌,顯然是要比俄勒岡尤金的招牌更有吸引力。

  “梁將軍,想見您一面可真不容易。”

  在逛完香山后,梁耀正打算前往碼頭,卻被一個四十多歲,說法語的白人攔住了去路。

  “抱歉,我不會法語。”梁耀皺著眉頭,有些不悅。

  梁耀能夠聽得懂一些法語,至于說,他只會說一些法語的簡單詞句。

  “您居然不會法語?”

  得知梁耀不會法語,此人感到有些意外,但在意外之余,他的臉上有些掩飾不住的優越感。他改換英語說道。

  “如果您有時間,建議您學學法語,這是非常優雅上流的語言。容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尼古拉耶維奇·穆拉維約夫,俄羅斯帝國西伯利亞總督。”

  穆拉維約夫,這個名字梁耀并不陌生,俄羅斯最大面值的5000盧布上,印的就是此人。

  而俄羅斯人的彼得大帝的畫像,也不過是印在了500盧布上。

  將穆拉維約夫印在5000盧布上多少有些僭越之嫌。可以看出俄羅斯人對領土的貪婪。

  “如此說來,想必俄語就是卑賤粗俗的語言了。”梁耀帶著嘲諷地語氣說道。

  19世紀的俄羅斯上層貴族和下層民眾尚屬于割裂的狀態。

  上層貴族以講法語為榮,說俄語為恥。

  如果你在貴族的宴會上說俄語,那么你一定會被嘲笑,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由于法國在歐陸強大的影響力,此時法語是歐陸貴族的通用語言。畢竟此時的法蘭西男兒還是十分地武德充沛,不善投降的。

  不過將法語拔高到如此高度,如此鄙視本國語言,甚至以本國語言為恥的歐陸國家,只俄羅斯一國。

  彼得一世之后的沙俄一直在兩件事,一件是開疆拓土,尋找出海口。另一件就是渴望融入歐陸,獲得歐陸主流強國的認可。

  這也是帝俄如此推崇法語的原因之一。

  以上的兩件事,不僅帝俄在做,甚至后世的俄羅斯聯邦也做過。可以說是不忘初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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