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1850美洲黃金大亨 > 第一百八十章:異類
  “梁先生,很高興認識你,我叫佐伊。”

  佐伊帶著傾慕的眼神打量著這位合眾國最年輕的上校。

  和合眾國一眾四五十歲,禿頂的油膩上校不同,這位年輕的上校顛覆了她對上校軍官的認知。

  原來合眾國的上校竟然可以如此年輕,如此英俊。

  在擊敗梅森上校之前,梁耀除了有合眾國最年輕的上校頭銜之外,還有另一個頭銜,那就是美利堅水分最高的上校。

  無論是美利堅軍界還是民間都對梁耀的能力充滿了質疑,并不認可梁耀在軍界的地位。

  甚至有人覺得總統和戰爭部不該授予梁耀上校軍銜,討論梁耀花了多少錢買了這個上校的聲音也不在少數。

  直到去年梁耀全殲了梅森上校的半個團后,美利堅軍界和民間對梁耀的看法才有所改觀。

  休斯敦和軍界內的大部分人一樣,也是從梁耀擊敗梅森上校后,才漸漸認可了梁耀在軍中的地位。

  “這位是佐伊小姐,貝爾先生的女兒,看來她很仰慕你。”休斯敦看著佐伊俏紅的小臉說道。

  “我去給您倒杯咖啡。”佐伊低著頭踩著羊皮便鞋離開了。

  “我想你也注意到了,在德州我并不是受歡迎的人。”

  佐伊走后,休斯敦有些自嘲地說道,在貝爾莊園的會客廳內,休斯敦感到有些孤獨,他沒有拒絕一個上前主動找他搭話的人。

  “因為您的聲音和德州的主流聲音格格不入。”梁耀看著休斯敦滿是滄桑的老臉,帶著一絲安慰的語氣說道,“不過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數人手里,有時候,少數派反而是正確的。”

  “你現在也是美利堅的政客,雖然資歷有些淺,但我還是很想聽聽你對蓄奴州和自由州的看法。”休斯敦炯炯有神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梁耀,盯的梁耀感到有些不自在。

  很顯然,休斯敦是自由州的擁護者,雖然這有些矛盾,一個擁有五十多名黑人奴隸的奴隸主和種植園主竟然會是一個自由州的擁護者。

  但這在美利堅并不奇怪,確實存在少數像休斯敦這樣充滿矛盾的人,不光是休斯敦,休斯敦的同鄉好友,弗吉尼亞州的那位羅伯特·李上校也是這樣的人。

  羅伯特·李也是弗吉尼亞州的大奴隸主和種植園主,他和休斯敦一樣,也是自由州的擁護者。

  當然,南方有這樣自相矛盾的人,北方也有。

  例如去年被氣死的卡爾霍恩,卡爾霍恩雖然是北方人,不過他的態度比較傾向于蓄奴州的,準確的說,卡爾霍恩應該是廢奴派和蓄奴派之間的騎墻者。

  梁耀想了想說道:“無論是奴隸制還是自由制,都是美利堅立國之初就承認的合法制度,我無權對兩種制度孰優孰劣評頭論足。

  蓄奴還是廢奴的問題,與其說是南北雙方的路線分歧,倒不如說是南北雙方的經濟糾紛,往簡單了說就是關稅上的糾紛。”

  梁耀的這番話讓休斯敦感到有些意外,沒想到一個才20出頭的年輕人對南北雙方之間矛盾的認識竟如此透徹。

  休斯敦點點頭:“就沖你這番話,你也對得起你政客的這個身份了,你能當上加州的州議長,看來也不僅僅是因為你有錢。”

  “當然,而是因為我很有錢。”梁耀自嘲道。

  休斯敦聞言哈哈大笑,覺得和這個小伙子聊天很投機:“哈哈,就南北雙方的分歧而言,你覺得有和平解決的方式嗎?”

  當然沒有!

  美利堅南北之間的矛盾是在英國殖民地時期就埋下的雷,想要徹底解決這個問題只有通過戰爭的方式解決。

  相較北方而言,南方實力雖弱,但體量并不小,不存在在一個國家內實行兩種制度的可能性。

  自由制和奴隸制并存,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這是總統先生應該操心的問題,我們中國有句老話叫做在其位,謀其事,我只是一個副州長和州議長,我只需要管好加州那一畝三分地就好了。”

  梁耀不想直接告訴休斯敦自己的想法和立場,休斯敦能問出這樣的問題,說明他心里已經有了答案,不用梁耀再告訴他。

  休斯敦無非是希望以和平的方式解決南北雙方之間的分歧罷了,只是南北雙方之間的問題已經積重難返,沒有和平解決的可能。

  “不管是蓄奴還是廢奴,但我相信,只有一個統一的美利堅才有可能成為世界性的強國。”

  說話間,佐伊為梁耀端上了一杯咖啡,隨即坐到休斯敦旁邊歪著腦袋傾聽著二人的談話。

  “如果我能活到你競選總統的那一天,我一定給你投上一票。”休斯敦說道,“說吧,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的幫助,我想你專程來找我聊天,并不是來和我談論枯燥的政治。”

  “我聽說您和羅伯特·李上校交情不淺?”梁耀徑直問道。

  “羅伯特·李?”休斯敦點點頭,“我們是同鄉,也是戰爭時期的戰友,他是一位杰出的軍官,有著遠大光明的前程。”

  “我想送一批年輕人到西點軍校進行深造,我希望您能夠引薦一二。”梁耀直接說明了來意。

  正所謂三軍易得,一將難求。

  能成為名將的人,自然有其過人之處。

  能將自己未來的心腹送到名將手下進行調教,這是他夢寐以求的事情。

  羅伯特·李并不是大器晚成的將領,雖然羅伯特現在和他一樣是個上校,但在美墨戰爭時,羅伯特就已經嶄露頭角,展現了自己在軍事上的天賦。

  休斯敦猶豫片刻,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稍后我會寫一封信給羅伯特,向他說明情況,他現在應該在馬里蘭州的巴爾的摩。”

  “那太感謝您了。”梁耀大喜。

  美利堅圈子文化盛行,沒有熟人引薦,羅伯特·李這位即將成為西點軍校校長的上校未必會見他。

  但有熟人的引薦,羅伯特·李至少會賣休斯敦一個面子見見他。

  “艾姆斯騎兵刀?”

  佐伊注意到了梁耀腰間的佩刀,指著梁耀的佩刀問道。

  “梁先生,我可以看看您的刀嗎?您的這把軍刀和我三年前在休斯敦伯伯那里見到的騎兵刀一模一樣。”

  “當然可以,不過小心別劃傷了手,要是你父親怪罪起來,我可擔待不起。”

  說著,梁耀解下了腰間的艾姆斯騎兵刀,小心翼翼地遞給了佐伊。

  “您放心,我不會傷著自己的,我常玩刀劍。”

  佐伊高興地接過梁耀的佩刀說道。

  休斯敦注意到了這把軍刀上的銘文,這把艾姆斯騎兵刀并不是一把普通的騎兵刀,而是波爾克總統授予美墨戰爭時期功勛卓著的陸軍高級軍官的佩刀。

  梁耀沒有參加過美墨戰爭,這把佩刀自然不可能是他本人的,只可能是其它的持有者贈送的。

  休斯敦的腦海里回想著當初有誰獲得了波爾克總統的贈刀,很快就有了答案,這把艾姆斯騎兵刀的原主應該是梅森。

  佐伊的眼睛很尖,這把騎兵刀確實和他的那把一摸一摸,休斯敦提醒佐伊道:“這是波爾克總統的贈刀,你小心點不要把人家的佩刀給弄壞了,你父親可沒有一模一樣的刀賠給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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